目紧闭。旁有一只食盒,碎了一地的汤汁……
那是……他的奶奶。
溯央静静站在那里,眼神空寂地望着陆圣庵。心里掠过一丝钝痛,隐在眉梢间。
方才的一切,现在仿佛一场颠破不灭的噩梦。
彼时。
她方歇了一阵。莫失莫忘皆不在跟前,似是知道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的确只想静一静。因为今日是她良人的吉时。
从妻到妾,她失却的若只是一个名分,那么从来对她毫无增减。可惜,她落了一颗心。
一阵隐痛爬上她的胸口,腹部不知是不是错觉,隐隐流过一丝暖意。她轻轻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脸上含着酸涩的笑容。
她还有他不是吗。
外面有人扣起了门。
她起了身子,一袭略宽的素色宽腰裙,掩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开了门,却见螓希,一双眼睛微带着涩意的惊慌,对上她。
寒风夹带着碎雪卷进来。刹那间,溯央有些感激起这寒冷的天气。至少给了她一个理由,亲近这个形同陌路的曾经姐妹。
螓希围了件红斗篷,发丝在风中瑟瑟抖动。鬓边一支丝绒制的蓝色绸花,几乎就要掉落下来。
溯央伸出手来,轻轻拉她一把,将她带进室内。螓希踏进来,脸朝着室内,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她们之间,已经这么久没有说话。从前的亲密无间,反而成了刺骨的嘲笑,横亘在她们之间。
不过是一个男子、一些辰光。就已经隔开了千山万水、万水千山。女子一生,原来逃不过这些念想、这些畏惧、这些希望。
螓希举起手,似乎有些尴尬,将提的一个食盒递给递给溯央:“这是我……做的红花汁淋蹄髈。”
溯央听到“红花”二字,不由得一怔。有了身子的女子,如何能服红花?螓希定然是不知道她有孕之事吧,退一万步讲,即使螓希真要害她,如何会将这两个字说出口来?
她望着螓希,一时有些怔忡。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已有身孕,只觉得千头万绪无从可说,更不能拒绝她的心意。只点了一点头,将食盒放在桌上。
螓希坐了下来,摘下斗篷,露出内里的小袄。室内静静的,只依稀听得到窗外风雪的声音。溯央心里只觉得隐隐不对劲,却无可佐证,只当做自己有了身子爱胡思乱想罢了,未曾往心里去。
螓希略坐了坐,竟也无话可说,便又披上斗篷去了。溯央当她是因为今日陆圣庵新娶,怕自己伤心难过前来相陪,心里只有一份感激之情。
只是后来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那份感激之情,可笑到了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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