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脏兮兮的圆珠笔,不知什么原因,我抓笔的手一直在嗦嗦发抖,在填到姓名那栏时我停了停,然后在上面写了杰克两个字。一出门,宁扬便笑得浑身发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然后我们又一路谈论着《泰坦尼克号》,直到宁扬的宿舍。
不,准确地说,在离她宿舍约二十公尺处,宁扬停了下来,说好吧,谢谢你请我看《泰坦尼克号》。
我说还有呢?
她说没有了,就这些。
我说除了《泰坦尼克号》你不能说点别的吗?
她说对不起,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要说。
我启发她,比如,说说你的宿舍。
宿舍?黑暗中她露出了一弯白牙,宿舍有什么好说的。
比如,宿舍的号码,你们几个人住,哪几个人,我认不认识,你们相处得好不好,冬天冷不冷,夏天热不热……
她听着听着就笑成了一根弯柳,说对不起,时间已经不早了,12点钟肯定不止了,再说你身上很冷,我也感到很冷,再次谢谢你送我,我该回去了。说着她后退了两步,转身要走。
我听见自己呻吟了一声:宁扬我们就这样告别吗?
她笑了,故作不解:那应该怎样告别?
我伸出一只手,说,至少我们应该握握手吧。
她说我看没有这个必要。
我说我看很有必要。
她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怀疑这是个梦,因为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可什么也没有碰到,今夜在我的回忆中没有一点触觉,很容易让人怀疑这是不是虚假的海市蜃楼,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对面的她终于将右手抬了起来,一直抬到眼睛的高度,在那儿擦了一下,又擦了一下,然后又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对不起……谢谢……再见。她说。
也就是说,她一口气说了十字礼貌用语中的7个字,然后转过身慢慢离去。
我立在原地不动,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在子夜残月的映衬下,她苗条而丰满的身材再次击痛了我的视线。
走了几步之后她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我,说:
你怎么还不走,你走吧,外面挺冷的。
我望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她的身影在我的视线里突然间模糊起来──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是啊,多年来想对着什么流一次泪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但我还是僵立不动,没有抬手拭去。
模糊中感觉她又往前走近了几步,说,对不起,我真的要回去了,回去太晚,小白又要笑我了。
我依然沉默着,什么也没有问。我问不出来,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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