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才必有用
我终于有点坐不住了。这说明我是一个缺乏忍耐力的人。
一个多月不开会就想来开会(仿佛这是一种资格、待遇似的),现在,坐了不到一小时,又反胃了,不耐烦了。这说明我这个人朝三暮四、喜新厌旧及随心所欲的本性。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或者,干什么才觉得有意义,才能让自己定下心来?想写文章?前段时间不是让你坐在家里写了吗,你怎么又不写了呢?……
“他们注定是清贫的又害怕清贫,他们注定是孤独的又害怕孤独,他们注定是过渡性的却又渴望永恒……”这是报纸上一位批评家评论新生代作家的话。我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我要得老年痴呆症了,我想。
随便让我干点什么,都行──只要不是坐在这儿发呆,走神,昏昏欲睡,磨时间……
我不知道那些学生成年累月的一节课一节课、一天一天是怎么挨过来的?我们当年又是怎么挨过来的?
当年的我们抱着天之骄子的心态,一腔热血,被“天生我才必有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些豪言壮语迷惑了,只觉得时间不够用,不知不觉四年就过来了。
而现在的学生早就看透了这一切,这些豪言壮语再也不能迷惑他们了。他们知道现在进行的一切都是没有用的。
这真叫悲哀呀!现在的专科生上哪儿去找工作呢?他们再也不会干拽着自己的头发跳高这样的傻事了。
他们聪明极了,又愚蠢极了。
我救不了他们。谁也救不了他们。
可话说回来,谁又能救我呢?谁能让我过得快乐一些,幸福一些,让我觉得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是有意义的,是值得一过的?
——谁?上帝吗?上帝又需要什么?……
我想逃了。我又想逃了。这是我的老毛病了。
外面阳光那么好,春光明媚,有点人语花香(没有鸟了,花还依然香着),生机盎然的样子──为什么要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呢?
为什么不逃呢?我不明白。
尽管我知道我永远逃不出去,但我又需要不断地逃,哪怕是做个逃的姿态,让自己觉得好像是逃离了什么。比如现在,至少可以从教室里逃出来,逃到校园里去啊──
校园真好,比教室里好多了。校园里还能看到一点春天的影子。听说这个季节的巴黎人都在大街上喝啤酒、听音乐、晒太阳,尽情地享受春天,享受生命……
终于,我端着茶杯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我走的很轻,像猫一样。我想尽量不影响别人,尤其是台上的主任。
我暗自庆幸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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