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一刀相比,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没说几句,司马汰接到电话说军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是时候走了。孔泣漤出门的时候满怀复杂地眼神看了辛月明一眼,发现他没有看着自己,便也就一笑了之。
树根这顿午饭吃得噎得胸部生疼,可是到最后也没喝上一口水,站起身朝病房门口走去,走到门口边,脚步僵直停立在那里,回头去看那个自己这辈子最在意的兄弟,看见他正在扭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而泪水正悄然一滴滴打湿覆盖在他腿上的白色纱布。
“月明,你等着吧。”树根依旧声音嘶哑含有东北农民的沧桑,转过身来,蜡黄的老脸上浮现猥琐的笑容,甩了甩油腻的中分头型,露出还沾着半个菜叶的黄牙咧嘴笑道“等我从里面混好了出来,到那时再有哪个犊子敢欺负你……”这个一辈子注定被人低眼相看,冷漠相对的土疙瘩忽然给人一种阴冷却也严肃至极的话“老子非把他剁得稀巴烂不可!”
树根是用跑着离开的,辛月明知道他是害怕泪水被自己看见,他倚着窗台看着树根像只要去菜市场被抬价贩卖地猪一样窜上了绿色军车,再望着那军车一点点的消失,微弯着嘴角,苦涩地轻轻地笑“根子,你在里面拼搏锻炼,我在外面面行尸走肉,很可能有一天,老天瞎眼,让我们为非作歹无法无天也说不定。”
树根和树枝,终究还是有着差别。树根不见阳光却坚固无比,树枝饱经沐浴却容易被大风折断。两条路,两种人生,倘若真有焦点,那么辛月明真心希望,那个交点是一棵苍天高耸魁梧粗壮的大树,不仅拥有了可以抵挡狂风吹断树的枝,也可以避免被连根拔起的悲惨命运。
可是,那样的一天真的会到来吗?
或许,只能在梦里实现也说不定。
舒婕得知辛月明这次受伤严重到了住进医院的地步,在伊怡家里刚做到一半的黑胡椒牛柳就地放下,脱下系在身上的那件艳红的围裙,连跟姐妹们再见也没有多说一句,踩上高跟鞋,急匆匆地朝楼下跑去。
在服务台问清楚了那倒霉家伙病房的位置,等到舒婕呼着不算平稳的气息走到那病房门前,正想要抬手推门,一只手却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行动。
那也是一只女人的手,白嫩修长,舒婕回过头,看见是第一次见到辛月明时他旁边的那个女人。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田贝雨小声地说。
舒婕看看这女人满脸恳求的微笑神态,再从病房门上的玻璃窗里面看了眼正背对着门口像座孤独沉默的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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