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命中。辛月明痛得发出野兽般的吼叫，他的黑瞳变得腥红，瞪着冯婆婆大骂“老不死的，别碰我，我要杀了你！”他又转身恶狠狠地看着吕萌“臭婊子！离我远点，老子最讨厌你，滚！”再对另一边的善柔怒骂“死娘们，你谁啊，来凑什么热闹，等会我先杀了你！”

善柔吓得脸色苍白，她战战兢兢地抽泣“呜呜，奶奶我害怕，明儿哥说一会要先杀我。”小丫头是被吓到了，小脸煞白。

这时对面刚才还心疼万分的吕萌突然擦着眼泪说“善柔，别怕，和家伙竟然敢说我是臭婊子，那就说明他现在痛得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清醒的时候就会忘了这些。”

第五针下去，辛月明奋力的挣扎和肆无忌惮的狂骂渐渐消失，最后连眼睛也恢复了原来的黑色，他喘气虚弱地问“婆婆，刚才我是怎么了？”他感觉到双臂酸痛麻木，看见两个女人死死地坐在走自己的胳膊上，苦笑“萌，你和善柔对我施哪门子的刑法啊？”

“明，你简直是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吕萌忍匿多时的泪水终于流下，她一下子抱紧辛月明的脖子，哭问“你怎么会得这种病？”

善柔乖乖地站起身，躲在冯婆婆身后，跟辛月明保持开距离，就像只小绵羊看见了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般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

辛月明摇头说“我不知道，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发病了。”他看见那些富有生命的血丝在一点点地缩进长条红疤里面，就想一群回穴的鱼群。

这时，冯婆婆用善柔递来的湿手巾擦干了身上的黑血，语气凝重地开口了“月明，婆婆不知道你是怎么得上这种病的，但是婆婆我以前接触过这种病例，这种病一般很难见，并不是普通的病毒，这病名叫「血丝散毒」。”

吕萌疑惑地重复“血丝……”

“散毒？”辛月明同样不解地说出后两个字。

冯婆婆解释道“血丝散毒，是一种可以改变毛细血管流经方向和速率的恶性人造病毒，这种病毒呈黑紫色粘稠液体状，只要有一点流进身体里，就会中毒。这种病属于慢性，患者最少三天以上才能看出病发，并且，每次血丝的满延程度都会向外扩张。”冯婆婆盘腿上了炕，继续抽没吸完的大烟“你发病的时候血丝已经满眼到了你的胸口，再过不多少日子，它们就会蔓延至心脏，到那时你浑身的毛细血管都会将全身的血液疯狂地引进心室里……”

辛月明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腰间问“结果怎么样？”

冯婆婆一想，事到如今，也不该再瞒着他了，便实话实说“结果就是你的左右心室心房大量充血，最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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