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异香。
“追云去把白宣纸拿来。”
那个被唤作“追云”的人恭恭敬敬的捧过一沓宣纸,看他把挑出来的果渣点缀在上面,淡紫荧荧。
“做什么呢?”
指甲染上色了就等着干,这是个消耗时间的事,伸着手什么都不能做,生怕碰到一点又要重新染一次。
无麟走到书桌旁提起支画笔在纸上够勾勒,看他的笔法像是刘画师教出来的,工笔画得连贯而不失层次,几乎是一气呵成,末了用桃红、嫣红两种色染层金泥沟边,原本点在纸上的紫色融进画里成为花朵的一部分——洛阳牡丹!
将画笔交给旁边的砚墨,抬头问我“怎样?”
这话不再是谦虚的询问,而是自信满满,人只有在自己最得意的地方才会有这样的神态。
“爵爷的工笔经名师指点,自然是无人能及了。”
砚墨一边收拾一边恭维,这人倒好玩,清清秀秀,说话总有点脂粉气,软语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姑娘;
“难得呀,你也会看。”
看他画第一笔就知道是宫廷刘画师的徒弟。当年刘奇珍、蓝如风两位画师被称作“鬼斧神手”,所绘之物早已是无价之宝,连皇上书房里也没多少真迹了,没想到他倒是得了刘画师的真传。
砚墨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奴才贱命,比不得郡主娘娘博览群册知书达理,看看还是会的。”
听这意思倒像针对我了,无麟赶紧说笑:“唉,你们别说了,追云拿下去收着。”
我说:“你还没写题跋怎么就收起来了?”
无麟笑道:“我又不送人,自己留着玩的不用写那些,你要是喜欢给你也行。”
才不要,这东西拿回去是给自己惹祸呢。皇上常来,万一看见了问是谁画的,怎么解释呢?不过,若是因为一幅画让皇上改观对无麟的看法认为他也是个人才,是不是该少偏心一点?
“好”我说“那谢谢你了。”
指甲没干透,张牙舞爪的不好拿东西。一不小心就勾破纸张。无麟让砚墨把画包起来装进盒子里,虽然不愿意,还是照着主子的话做了。一直等到指甲干透了又吃了些点心才离开,砚墨捧着盒子一语不发跟在后面,无麟把我送到定北宫门口,我说:“别送了,我自己能回去的”,他笑了一下,没反对,真要让他把我送到怡兰殿只怕也有些困难,按理外臣不能进入内宫,特别是妃子们的宫殿。
以前云姐姐跟我说过一个故事,说是前朝规矩并没有这么多,许多皇族男子都是可以随意出入宫殿的。到梁元帝的时候长公主的儿子就因为长期在内宫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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