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关键是站在高楼上你要有胆子去摘月亮;贸然伸手运气好的摘到了连同月亮一起掉进水里,运气不好的连月光都没沐浴到就跌落云端英年早逝了,谁会想到是这么个死法?
机会,从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从定北宫出来顺道去建文宫走走,我总是一条路把要拜访的都拜访完,又省时间又省力气,运气好遇到云姐姐也在大家一起玩一会儿就连去紫薇殿的路程也省了。云姐姐说我懒“一搬家就不来玩了”,太子哥哥说“她都乐不思蜀了哪里还记得你”听着像是话里有话,可是我也没什么把柄抓在他手上。
一般都是下午临到晚上才去建文宫,平时客人多,只有这个时候大家都回各自宫里了,不会见到外臣。但是也有例外的时候,这天从定北宫出来带着小曲小令去建文宫,刚进门就看到文安驸马面带喜色在院子里,我说:“三姐夫你又得了什么好东西?这么高兴?”作为外臣文安驸马极少进宫,八成是皇上又得了什么文物与他探讨才来的,这点倒是符合了皇上选女婿的标准——有才;别人只能简单评述古董古画,他却是看一会儿就能说出古物的年代,若不是这点皇上也不会把三公主嫁给他了。
“哪里是我得了宝贝,是皇上。”文安驸马笑着朝里走“下面新进贡上来一批古卷里头居然有刘奇珍刘师傅的真迹,皇上又惊又喜,这不是才找我去看了看,果然是真的。这年头再想要刘师傅的真迹可难了。”
“不就是一幅画嘛,至于这么高兴,皇上自己画的也不比刘师傅的差呀。”
“我说锦宁你就是一张嘴会哄人,难怪父皇这么宠你。”
太子爷站在门边笑着看我:“那可不是一幅画的事,众多画师里面父皇最欣赏的就是刘师傅,宫里面那些刘师傅留下来的画卷都一五一十的放在古萱堂,谁要是能得父皇一副赏赐那可是无尚荣耀了。”
文安驸马点头进去,想必是有事要谈了。转身回去,路上偶有宫人路过,见到我们赶紧低下头。小令说:“郡主您往哪儿去?前面可不是回家的路。”
可不是吗,只顾着想画的事连路都走错了,明明该往左却往了右,再走下去就是泰安殿了。
“四爷还没回来呢。”
死丫头!白了小令一眼,说不出生气还是心虚。楚湘齐的千波殿也在前面,以前常跟云姐姐一起到他那里。让小令这么一说,才意识到楚湘齐的确还没回来,他都走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