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天下四分,四国中北唐最为强大,当时正联合燕秦、东梁攻打夷荒之地的黍国。
她是北唐的臣民,家父为当朝丞相,家兄乃戍边大将,她是丞相府唯一的小姐,小名小初,及父兄chong爱于一身,曾一度被当朝天子谈起,望一睹芳容,被父兄一一回绝。
许是这件小事在君主心中留下了暗刺,才惹来之后的灭族大祸。
那天,她照常在后花园里散步,那些日子不知怎回事,忽然不记前事,甚至连父兄的脸都逐渐模糊。
娘亲以为她是闷的慌所以憋出了病来,便嘱咐丫鬟带她到园子里转转。
散步时听见一个很奇怪的声音,象是茶具打翻在地,又象是杯盏碰撞。
迷雾般的思绪突然清明起来,记起三天前偷溜出门上街时的情景。
阳春三月,莺舞花嫣。
北唐京都夙城,车马喧嚣,人声鼎沸,一片繁华。
她女扮男装,手执骨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派头,闻听花楼上春曲撩人,一时管不住腿脚,便逛起花楼来。
十三岁的豆蔻年华,少女出落的亭亭玉立,眉目已有几分美人风采,象剥了壳的鸡蛋,惹来诸多注目与垂涎。
花楼的花娘纷纷掩嘴偷笑,就连酩酊大醉的客人也来了兴致,倒是管事的妈妈变了脸色,扭着粗腰来赶人。
“去去去,哪家的小姐这么不知羞,竟跑到老爷公子们的欢场来寻没趣。”
“我只是想听听这曲,还请姨娘行个方便。”她顺手将一锭银两塞到管事手上,眉眼带笑的商量。
管事握着银两摩挲了会,又瞧了瞧她水波荡漾的眸子,推回来道:“不成,万一扰了客人的兴致,我可担待不起。”
她掀唇浅笑,明白欢场的禁忌,骨扇张开,俯首凑近管事耳边低语,“给我安排个包间,我自不会亏了姨娘。”
这时楼上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不必麻烦,请小姐到我包间来。”
啪的一声,楼上视角最佳的厢房房门大敞,管事恭敬着连连答是,从她的姿态便能猜出客人的身份非富即贵。
她并不是养在深闺长大的淑女,学不来大家闺秀的忸怩作态,落落大方的上了楼,毫无顾忌的进了门。
“多谢公子。”她一身男装拱手作揖,显出不拘小节的男儿气概。
这洒脱的举止惹的一众人等瞠目而视,京都的老爷公子从没见过这般不顾世俗的正经姑娘,比风尘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房内之人倚坐桌边,一袭绛红锦衣镶着精细暗纹,修长韧健骨节分明的指尖正搭在酒壶上,大肆的摇了几下,姿态慵懒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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