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熙帝无奈中只好让国舅爷退下,宣大将军入内,两人间的剑拔弩张令少年皇帝尤为苦恼,帝王之道,御臣之术,他曾最反感夫子给他说这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如今却迫切需要,令他很有危机感,一旦其中一方失衡,他这皇位恐怕是要震上几震。
“爱卿见朕所谓何事?”唐熙帝忍着满心反感,一脸关切的问。
“微臣是来问皇上几时出兵黍国?好让元家军按时拔营。”元隆强硬的态度令唐熙帝震慑,再不敢将在元啸风面前的那番说辞搬将出来。
“西南之战还未大捷归朝,不急不急。”常年领军号令群雄的大将军疾言厉色起来威震力不减当年,此时的唐熙帝便如坐针毡。
“皇上可不要欺瞒老夫。”他就不信他一个血雨腥风杀伐战场走过来的老臣还会拿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没办法。
“爱卿玩笑了,君无戏言。”唐熙帝强撑着君威,实则已溃不成军,堂堂一国之君竟还要被一个将军制肘,每思及此便恨不能除。
“少保大人为人不正,圣上还是少与其亲近为好,圣君当亲贤臣远佞臣,否则亡国不远矣。”元隆微微笑起来,皱纹挤入眼角,露出几分轻蔑之意,“忠言逆耳利于行,圣上莫要嫌弃老臣这片赤诚之心。”
“爱卿多虑,国舅此番见朕乃是为大唐着想,不想埋没人才,才到殿前来与朕陈情。”唐熙帝一番苦心想做中间人调和这不可调和的两股势力,却不想竟令事态往另一个更加恶劣的方向发展。
“哦,难为少保大人有心了,不知是何良策,竟让皇上如此夸赞。”元隆虽嘴上如此问着,心中却很是不屑。
“国舅想收乡试榜首入翰士院,可先祖陈规,翰士院只收贡士与进士,这让一位因路途搁置而错过会试的考生无端端要再等上三年很是不公,寒窗苦读不易,国舅下探民情上举良策,让那些乡试榜首入翰士院待席,以补朝廷官员位缺。”唐熙帝颇为得意,国舅终于为他脸上争了些许光彩。
元隆略一思索,便转了念头,偏要与外戚争个高低,“皇上,此举不妥。”
“哪里不妥?”唐熙帝漫不经心的问,很是不高兴。
“翰士院在百姓心中声望甚高,若改祖制,便是将朝中一切置于百姓眼中,万一再让有心人知道是国舅的建议,以国舅在国中的威望,怕是要被世人诟病。”元隆绘声绘色的说着含沙射影的话,国舅在国中可是声名狼藉,三天两头被告上公堂,京兆尹都快要踏破国舅府门槛了,好在国舅爷没有第二个妹妹。
唐熙帝气的胸腔憋闷却又不置可否,忍着火气问,“那大将军以为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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