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芙蓉说到底,不过是个弱质女子,初时还张牙舞爪逮着什么抓什么,逮着什么咬什么,后来不知道谁一脚踹在心窝里,便觉得气血翻涌,几乎便要死去了。可是李夫人那恶毒的双手拧得她的肉生疼,便是昏过去也要疼醒过来,听到自己体内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胁边痛的呼不进气,马上想到,我完了,我被打破了……
是的,她想到的,是打破了,就好像一个精美的瓷器,被不些不懂欣赏的人糟践了。又在那些乱踢打的手脚中看到李良和李夫人恶毒愤懑的眼睛,便知道今日自己恐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心头微动,她大叫了声,“我死了!”
便爬在地上动也不动,任其中一人正好踢在她胁骨的伤处,她居然也能生生地忍耐住不叫,李良又踢了她两脚,似乎还是不解气……
“贱人,这么容易就死了吗!洽”
他老娘把手探到段芙蓉的鼻下,发现果然已经没有气息,忽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良儿,她死了!她死了!这个贱女人终于死了!”
李良也是欣喜若狂,娘们俩好像疯了般,大声叫道:“好!死得好!钤”
李良在这时候吼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把这娘们扔到乱葬岗子里去!”
李夫人虽然看起来疯癫了一样,但还稍些有些理智,又叮嘱道:“给她一口薄皮棺材吧,免得被她家人发现我们李家太刻薄了她!”
下人们只得领命去了,可能因为杀死的是当朝大将军,平山候的女儿,极端的恐惧之下,众人也都被这母子二人感染,中了蛊似的,迅速将这件事操办起来。
而李良总觉得还是不解气,“娘,这女人害得我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就算她死了,也没有办法抹去她带给我的耻辱,你说我怎么办?”
“休了她!对,休了这个贱人!让她在地狱里,也只能做个弃妇!”
“娘,这主意真好,我马上就休了这个女人!”
说着,他兴冲冲地拿来笔墨,将笔尖蘸满墨汁,扬扬洒洒地例了段芙蓉七条罪状,七出之条,她条条都犯了……
等这体书完成,母子二人都觉得写得太好了,李良甚至觉得,这就是他一生中,写得最好的一篇文章。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将这封休书差人往段候府送去。
……
且说送休书之人,半路上被一人截持住,尚在疑惑中,便有条绳子从头顶下来,猛地勒紧他的脖紧,只听得咯咯两声,气管便已经被勒裂,那人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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