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羽道:“你和秦柄昌就在研究这个问题?”
“说到底,他们毕竟是我的舅舅家,虽不至于血脉相连,可也是千丝万缕,难逃干系,我当然希望他们好了,我是劝他们向我一样,依附于羽太子你。”她倒难得用这种轻松的语气说话,还略微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凤羽伸出手,似乎是想刮一下她的鼻子,可是眼睛看不见,所以手就停在了虚空里,还是段樱离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小巧漂亮的鼻子前,凤羽感觉到了,果然就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呀,当初那么恨我,现在却又那么为我着想……不过你放心,秦府已经是我羽太子的人,就算他们再不愿,也没有办法抹去这个事实,无论如何,他们已没有回头路可走。”
“所以您——”
“我是主子,他们是奴,我如何对待他们,都是应该的。”
段樱离嘴里应着是,脑海里却想起前世,凤羽自己是个庶子,在夺嫡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遭人轻视,饶是如此,他表面恭顺,骨子里却高傲至极。在他当上皇帝后,这一点便得到了充份的应验,在冷宫的岁月里,她千辛万苦付出一切打听到的消息,很多都是传言他“暴戾、阴毒”,为人处事更是“顺我着昌,逆我者亡。”
这世,他顺利当上了太子,这一点竟然在秦府的事上,早早地体现了出来。
……
这两天,宫里终于传出明帝病危的消息。
清风院里的暗卫多增加了两倍,甚至有一部分由暗转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侍卫静静地站在某个角落里。
这让段樱离感到很不舒服,但也知道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状。
秦柄玉面色凝重,进入凤羽的书房。
凤羽刚刚将眼睛上的纱布拆掉,段樱离给他轻轻地按摩着太阳穴,他感觉到一点微光,透过黑暗,照进了他的世界。他的心忽然就火热激动起来,蓦然握紧了自己的双拳,他知道自己的视力就快要恢复,但却不动声色,并没有让房间内的两人察觉。
秦柄玉道:“……这几天在内宫细心调查,陛下受重伤似乎是真的,只是也有一件奇怪的事,就是在出事的前一晚,陛下似乎进入了广寒楼,听说这几年他就进入这一次,然后第二天就遭遇到行刺之事。”
凤羽眉头微蹙,“广寒楼……”不就是与慕风以灯光打信号的楼吗,只不是明帝是在之前还是之后进去的?他进去的时候,慕风到底有没有离开?
沉吟片刻,他道:“大皇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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