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也只有怪他们自己不愿和盘托出了。”星河快嘴道,“他们许是信不过我,又或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沈涣栀搁下了筷子:“罢了,薛昭容那边儿大抵是有所准备了。晚上请了薛昭容来我宫里吧。今儿祭灶,宫里可要热闹了。”星河也喜道:“可不,奴婢早上还瞧见御膳房做了灶糖,晚了估计就该分给各宫了。”
暮‘色’染透了皇宫的天空,晕黑了眼前,沈涣栀隔着窗坐在软椅上,静静地看天‘色’愈来愈沉。庭城此时该当如何呢?许是负手于军帐中,此刻他修长的手指应划在冰凉的阵图上,一如落在她面庞时的温柔似水。
身边的星河与月湖忙着往炭笼中添炭,欢快无比。沈涣栀微微侧头,围着温暖的火光,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也不禁笑了。
‘花’颜打碎了这沉默,跪下行礼。沈涣栀看向她:“薛昭容来了?”‘花’颜亦毕恭毕敬道:“是。”“请她进来吧。”
未过多久,薛昭容薛青披着藕‘色’披风便进来,解下披风,月湖伶俐地接过,薛昭容刚‘欲’行礼便被沈涣栀伸手挡下:“姐姐客气了,坐吧。”星河忙不迭捧上一盘灶糖:“这是奴婢刚刚从御膳房取的,还热着呢,今儿是小年了,吃些灶糖应应景。”
抿嘴一笑,薛青的注意力却未放在灶糖身上,沈涣栀并不去理会她,兀自伸手拿了一块热烫的灶糖在手,轻轻咬下一块,薛青‘吟’‘吟’笑道:“妹妹小心黏牙呢。”沈涣栀一面吃,一面饮了口茶,方才道:“小时候母亲喜欢自己个儿做这个,到后来姑姑家的厨子再怎样做也做不出母亲的味道来。”薛青听着,‘唇’边的笑微微淡了,扬起下巴,道:“为人母所做吃食之味是旁人仿不来的。”
“想必姐姐已知道妹妹来找姐姐的目的了。”沈涣栀搁下灶糖,话锋一转。薛青笑意微微凝固,然后道;“说起正事,我到想起,这宫中‘女’子对娘娘可谓是多有怨怼。”沈涣栀轻声一笑:“此话怎讲?”薛青不紧不慢道:“娘娘吩咐取消年赏的事儿已传遍了宫中,人人都叹沈昭仪你冷酷无情,连要过年了都不肯使其他‘女’子好过半分。”
冷嗤了一声,沈涣栀挑眉道:“边疆苦战,皇帝尚且留在宁关,我们这些帝妃怎敢只顾自己享乐?如若如此,不只是辜负天恩,更是对不起天下人,丢了王的颜面!取消年赏看似不近人情,实则是给百姓与我大军吃下一颗定心丸,使他们明白,宫廷一直在支撑着,不至于使凌天人心惶惶。若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实乃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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