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沈涣栀却错以为那是他的情意,殊不知,仅仅是他作为一个罪人的补偿。
即便如此,但沈涣栀还是乞求他有爱意夹杂在他的歉意中,哪怕只是一点一丝也好,只有一点一丝,她也觉得此生无憾了。她茫茫然行走了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却是死敌,更不曾给予过爱意,这无疑是她此生的最痛心之处。早知如此,不如不遇。
沈怀英的面容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看沈涣栀的眼神也不在饱含温情了。“回去吧,再待下去,他该起疑了。”如果不是他的语气过于冰冷,处于极限脆弱当中的沈涣栀可能会以为他是在担心,然而,他却漠然如陌路人。沈涣栀只是笑笑,坚硬的盔甲下,自尊与爱恋崩溃,哭得一塌糊涂。“那么,父亲,保重。”说罢,沈涣栀头也不转地离开了,转身的那一刻,两行泪水留下。这必定是她与沈怀英最后一次见面了。
沈怀英的冷淡容‘色’消失在沈涣栀离开之后,转为苦涩的强颜欢笑,他的这个‘女’儿始终太过倔强了,或者说,和她母亲一样,过于薄情。只要她稍稍地与他亲近些,他必然会绷不住,告诉她真相,这样,于她于他,都是件好事。可能,他一个转念,他‘女’儿的人生就不大一样了。可是,他太自‘私’,他的‘女’儿又太凉薄。他们注定此生缘分太浅,父‘女’之路无法走得长久。
出‘门’,刚才引路来的士兵毕恭毕敬地遥遥站着,很懂事。沈涣栀走近,声音温和:“送我回去吧。”士兵被她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一愣,然后笑笑:“娘娘,请。”
走在回去的路上,沈涣栀的心情很复杂。回去以后,她该怎样面对庭城?庭城是一个机敏的男人,对她的心思更是‘洞’若观火,不论有什么风吹草动,庭城都能敏锐地察觉。她该向他坦白吗?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就跟当初告诉沈怀英是一样的?不,她是做不到的。可是,她又无法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把火是他放的,他用她家人的‘性’命换来了如今的贵为天子,权势滔天。这样的念头在她脑海里转来转去,几乎将她吞噬。
亲自训兵,庭城似乎轻松,*未归,沈涣栀也*未眠,在凄冷的月光下睁着双空‘洞’的眼。去看沈怀英的事,陪同的士兵一再表示三缄其口,沈涣栀才放其回去。
第二日,庭城回来,俊朗的面容依然和昨日没有分别,可沈涣栀却觉得,已经判若两人了。庭城走过来,轻轻去拾沈涣栀的手,沈涣栀却反‘射’似的缩回了。庭城一怔,眸中诧异。“怎么了?”沈涣栀嗓子哑着,想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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