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依然嚣张,宫女待不住了:“主子,奴婢出去让她们离开吧。”沈涣栀挑眉冷讽:“让?你该说请。人家是婕妤,在我一个容华的门口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地笑,巴不得我哭出来给她们看笑话。”
宫女皱了皱眉,抑制住。
“婕妤娘娘不必跟小人置气。若不是她依仗家世,怎么会被封为容华呢?”
家世?沈涣栀勾唇冷笑。她的家世相比她们,值得一提吗?
只不过是一个受封赏的家族,不仅朝堂没人,而且已经是前朝的恩惠,到现在早就风光不再了,也只是空留一个名号罢了,实则有名无实。
宫女忍无可忍,推门走了出去。
“婕妤娘娘,我家沈容华还在休息,请你们离开。”随即沈涣栀听到一阵讥笑:“呵,敢差使本宫,你是什么东西?”
一个细小的声音已经没有底气:“奴婢月湖。”
“啪”地一声脆响。
料想是宫女挨了耳光。默然蹙眉,沈涣栀连忙出门,一旁的宫女捂着通红的脸跪在一旁。
“安婕妤息怒。奴才不懂事,惊扰了婕妤,求婕妤宽恕。”沈涣栀行了个礼。安佳瑞冷笑着:“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眼看着月湖的泪水就要流下来,沈涣栀连忙瞪了她一眼:“大胆奴才,还不快回去。”月湖点点头,滚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行礼告退。
她倾颜宫的人,泪水都要流到肚子里。绝对不能给看热闹的人留下笑柄!
“求婕妤原谅。”硬着头皮说下这一句,沈涣栀保持着跪伏的姿势。
除安婕妤外还有两个女子,一个比一个鲜艳,看着眼熟,该是从前待选时在惠紫堂见过。
其中一个最为谄媚,言笑着:“好了娘娘,何必跟小人置气呢。娘娘千金贵体,莫要招惹了瘟气。”
安佳瑞冷哼一声:“我自不与你计较,不过你生性狐媚,命里倒运,着实是扫把星。待我去回了内侍局,免得招惹倒霉。”
看着安婕妤三人的鞋尖慢慢转开离去,鞋跟越来越远。
总有一天,站着的人会是今日的盘中餐刀上肉。跪着的,将会是曾经的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