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娶你。”

　　楚香芷的脸瞬间白了，一咬牙，质问道：“为什么不能？”

　　谢不敏却是满目悲凉地看着她，坦白道：“香芷，我是你的先生，也只能是你的先生。”

　　楚香芷不说话了，不再看眼前的人。

　　屋子内，暗淡无光，一片寂静。

　　许久，楚香芷才低声道：“我长大了，也早该懂得了，却偏偏要作践自己。您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您的学生，从来就没有过非分之想。我明明知道，为什么还是不愿相信呢？”

　　已不是第一次被拒绝，这次，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及笄那天，他也是毫不容情地拒绝了她，而她，却还傻傻地坚持着，认为总有一天，她的先生会对她另眼相看。然而，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先生永远只能是先生，对她的好，只是先生对学生的好。

　　如果是这样，她才不要永远做她的学生！

　　楚香芷慢慢抬头，看向面前的人，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强忍住内心的悲痛，她笑着说道：“先生，恕学生无礼了，还请先生责罚。”

　　谢不敏一愣，她出其不意的冷然，他也曾见过。但是，在他看来，他的学生仍是当年那个调皮捣蛋的学生，会撒娇，会胡闹，却不似现在这般冷静。一眼看去，他才惊觉，他的学生早已长大，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了。

　　不知内心是何感受，谢不敏就那样看着面前的人，在她倔强而冷冽的目光下，慢慢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她，替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衫，轻声道：“好好休息。”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目光已呆滞。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多留，便举步离开了，转身关门的时候，他远远地看着她，眼里流露出太多的情感。最后，他还是替她掩上门，离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银白的月光铺满脚下的青石板，勾勒出一道孤寂的身影。

　　谢不敏长叹一声，自嘲地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阙的那一轮弯月，心头一片凄凉。

　　他只能是她的先生，永远也只能是她的先生。

　　一切的过错还是在于自己。

　　若他不是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感情意识行事，她也许不会因此而产生错觉，从而越陷越深。最终，也不会痛苦至此。

　　漫步走着，谢不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自己屋前的，偏头的刹那，他看见不远处的葡萄架下，有一道清癯的身影在月下独饮。伫立了半晌，他也举步走了过去，在那人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云山。”

　　那人回过头，对着他笑了笑，向他举了举杯，道：“能否共饮？”

　　谢不敏点点头，在葡萄架下坐下了，接过关云山递过来的杯盏，笑着喝完了杯中的酒。微辣的酒水刺激着他的味觉，让他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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