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
敲了敲石壁,另一侧的门开了,抚音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厚厚的一叠册子。见馥笙点头,这才将册子递给周轶。
周轶拿过册子,馥笙目光灼灼地看了眼那厚厚的一叠,声音带着疲惫,“你好好看看吧。王兄在雪姬进宫前就与她认识了,甚至还有过一段纠葛。这还不算,父王……父王原来暗中培养了一支上千人的士兵,而这支队伍只听他号令,哥哥他竟都知道……他们为何偏偏瞒着我?现在想想,父王和哥哥每个月都会有一段时间借视察军营出王府,但凤阁查出来的却是他们根本没宿在营帐里……你说他们去干什么了?”
馥笙痛苦地闭了闭眼,这些话由她嘴中说出来,已经是怀疑了自己父兄……她曾到死都在为父兄鸣冤,甚至死都不质疑父兄对黎国的忠心。却在周馥笙的身体里,她发现前世她忽略太多人太多事,再次一点一点追查,竟发现这么多端倪。
周轶的手都在发抖,他睁大眼不敢相信地将手中的册子一一看完,最后还在做最后挣扎似的,“不可能!一定哪里出错了,义父和阿衍不会这么做……我不信!”
“我也不信。”馥笙一双眼像是闪亮的星辰,“所以我们要查清楚,万一……”
“没有万一!”周轶大手一挥,册子散落在地,他眼里带着失望和愤怒,“长歌,你难道还对他心存爱恋不成……你莫不是重新回到他身边,再次被他的假象迷惑……所以……想要替他亲手杀你父兄这事寻借口,替他的罪孽开脱……”
“啪——”他的愤怒与咆哮质疑,在馥笙手起而落的一个巴掌下没了声。长歌从来没有说过周轶一句不是,从来没有对周轶动过手,而现在,她却给了他一巴掌。
抚音心惊,但是浑身寒气,她觉得郡主这巴掌并没打错,见馥笙咬着唇,打了周轶的那只手手心发红,痛都是相互的,郡主有多生气下手有多重,她自己就有多痛。“周将军,你不知道郡主因为狗皇帝受了多少苦,她忍辱负重留在皇宫就是为了复仇,你可以不理解,但你不能这么伤她。”
抚音的话才是一记耳光,打在周轶心上。他呆愣了下,首先的反应不是脸上疼不疼,而是紧张地拉过馥笙白嫩的手,看着红红的手心,心疼不已,“长歌,你,疼不疼……”
只这一句,馥笙再多气愤再多委屈都消了,发红的眼眶酸涩不已,长如蝶翼的睫毛一眨,眼泪便无声落下,滚烫的泪滴滴在周轶粗糙的大手上。
“对不起——长歌,原谅我,我只是太担心……太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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