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不稳地从床边摔下地,可她像是恍然不觉痛似的爬起来,双眼无波像是一潭死水,“重获圣宠?哈哈哈……我连皇上的宠爱都不曾得过,如何重获!你见过哪个妃子入宫三年却还是处子之身的吗!”
大抵是哀莫大于心死,郭碧儿心中对黎湛的爱意如今都化作一腔怨恨,“皇上,皇上他根本就不爱我!他讨厌厌倦我,他从来对我都吝啬一个笑容一个眼神,甚至都不愿意碰我……呵呵呵呵……多么可笑,我郭碧儿人前嚣张跋扈,别人都觉得我仗着郭府仗着贵人的身份在宫中如鱼得水……”
她突然抓住一脸惊骇之色的荷香,双眼透过她落在了远处,“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到夜深人静,想到皇上宿在别的女人那,我就整夜整夜合不了眼。后来我能接受了,皇上可以不宠幸我,我却还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郭贵人,可是你看,现在我连贵人都不是了,甚至连郭尚书之女都不是!如果是高长歌的父亲犯了事,他还会……不,我怎么忘了,皇上是连心爱的女人的父兄都下的去手的人!哈哈哈哈,高长歌,我至少还是才人之位,我的父亲至少保住了性命……哈哈哈,这个男人,你付出越多,得到的伤害就越大,高长歌!高长歌你看到了吗,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荷香没想到皇上来过澜颐宫两次竟然没有一次临幸娘娘,而娘娘……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口中还一直喊着已故的皇后娘娘的名字,实在是……她怕死,不想待在这了,于是挣脱郭碧儿的手,连爬带滚地逃离寝殿,“奴婢,奴婢给您找太医去……”
澜颐宫如今形同冷宫,郭碧儿原本只是不重的摔伤,但是被降位分的第二日就听说自己父亲入狱,她一时急火攻心,呕了一大口血,病来如山倒,整个人消瘦憔悴不少。
“娘娘……该喝药了。”荷香脸上的红肿消了,但是神色同自己主子一样恹恹,以前各宫伺候妃嫔的大宫女都要让她三分,现在经过絮儿掌掴、娘娘被贬为才人后,各宫的宫女太监都对她指手画脚,有时候去领东西还被刁难……原本心高气傲的荷香也不得不服软夹着尾巴做人。
恭恭敬敬地立在纱帐外,粉色纱帐里隐约可见郭碧儿的身影,只见她动也不动,维持侧身背着荷香躺着的姿势,声音无悲无喜地回道,“本宫不喝,出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荷香深谙,若是娘娘一蹶不振以此真正失宠,那她的日子更不好过,现如今她只是被刁难还没生命之忧,正是因为娘娘还是皇上的妃嫔,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才人。
“娘娘,您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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