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男子背对长歌,检查了下地上的尸体,声音冷硬沙哑。
“请问阁下是?”男子转身,长歌并没有被他脸上的疤痕吓到,神情不变地问道。
男子收起剑,平静无澜地看着长歌,这倒是令长歌觉得其人不错,她甚少见有人对她这张脸无动于衷的,可能在男子眼里长歌也是这样奇特的人,也不为他这张脸惊讶害怕。“无名小辈。”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沙哑,像是嗓子受过重创似的,说长歌清冷,那这人就是纯粹的冷,惜字如金。
可能是在这荒郊野外,她因心中郁结而大开杀戒的时候恰好有人看到不说,这人还帮她一起杀了这些人,勾起了长歌鲜少的好奇心,她清冷的眸子带了两分笑意,“多谢你相助,只是想知道阁下的名字,并没有其他意思。”
“不言。”男子神情一成不变,看起来有几分木讷,对长歌的问话有些不想答但还是生硬地回了。
长歌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你叫‘不言’?”这人还当真是惜字如金,要不是她反应算快,还以为他是说他不想说。不言,不言,这个名字倒是有趣。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在打斗中被砍死的马,而后皱着眉,对长歌道,“住哪?”
长歌还在想“不言”这个名字,哪知对方突然皱着眉一脸不情愿似的问住哪。饶是聪慧如她,也有哑口无言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些犹疑地重复不言的问句“住哪?”,什么住哪——
顺着不言方才的视线,她看到自己死掉的马,然后再思及不言面上的不情愿……似乎就明白了。她一向清冷不近人情的面上也不禁有了龟裂,她哭笑不得地说,“你是担心我一个人不安全又没了马,想送我回去?”
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见,而且这人还如此冷酷木讷,长歌却就是觉得这人其实很善良,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果然如她所料,男子闻言皱起眉,而后不情愿地点了下头,一身黑衣背上背着一柄剑,脸上又有一道疤,眼神更是死水一般,这样的人若是夜晚出现肯定要吓坏不少人,偏偏长歌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恐怖。也许正是因为他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不善言辞,看起来也挺老实忠厚,长歌就忍不住想和他说说话。
“我住十里外的一座山庄,正好我一人无趣,那就有劳……恩,不言你送我回去了!”长歌此时倒是收起了清冷疏离的神情,面上带了几分潇洒随意,她望了眼满地的尸体,眉头都不眨一下,但是说起“一人无趣”时眉拧起,毫不掩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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