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房夫人喝斥那小厮道,“什么血流成河?不过是几个毛贼罢了,不要人云亦云的。那些流言蜚语就是这样传出来的。”
小厮好心却惹了教训,脸色大变,战战兢兢地低头认错。
房夫人这才面色微霁。
姜宪出阁是喜事,沾了杀戮,就不吉利了……
房夫人教训了那小厮几句,这才放他走。
可这件事到底在房夫人心里留下了印迹。
她悄悄地找了姜律来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家不会是真的见了血吧?”
“那怎么可能!”姜律一反之前提起李谦就横眉竖目的态度,笑道:“娘,这流言蜚语是怎么一回事?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那年灯会,爹在路上遇到了十六婶,就让随从送了十六婶一截路,结果没几天京里就传出爹在外面养了外室的消息,又过了几天,传出爹在外面有个私生子……那么大一笔聘礼,不仅是山西,就是隔壁河南、陕西的黑白两道都被惊动了,打这笔银子主意的就更多了,李家肯定要杀鸡给猴看,处置了几个不长眼的,就被人传成杀人如麻,您想想,九边素来是重镇,卫所林立,哪有什么劫匪?就算李家想杀人如麻,那也得有人给他们杀啊?何况保宁下嫁是喜事,他们积福还来不及,怎么会轻易杀人?您就放心好了,那都是没有的事!”
房夫人放下心来。
姜律笑道:“妹妹出阁,我也给添个箱吧?多的没有,送她五百两黄金好了。”
房夫人骇然,道:“你什么时候攒下如此多的一笔私房?这钱你爹知道吗?你不会在外面打着镇国公府的旗号作了些什么不妥当的事吧?”
姜家虽然富有,儿子养得却严厉。姜律的月例不过五两银子。直到他到大同来历练,才涨到了五十两银子,有时候不够,房夫人还悄悄地塞些体己银子给儿子,姜律手里几乎没有什么私房。
姜律嘿嘿笑,低声道:“娘,这是爹给我做面子的。”
房夫人松了口气。
姜律嚷道:“娘,您不公平。我拿五百两黄金您就怀疑我在外面打着镇国公府的旗号勒索贿赂,我爹私下给了我五百两黄金您怎么不问他有多少私房钱?小心爹真的在外面养外室……”
“你这混账东西!”房夫人佯作凶狠地扬手要打儿子,“有你这样编排你爹的吗?你爹是一家之主,人情客往,同僚袍泽,哪里不要应酬,手里有点银子怎么了?这镇国公府都是他的!”
姜律抱头鼠窜着跑出了正院。
福升闷着头笑。
姜律却面色一正,盯着福升道:“你笑什么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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