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丁夫人,丁夫人话里话外都说自己身体不好,她也是没有办法了,家底又薄,脑子一糊涂,这才做出这样的事来。”
姜宪道:“那就只能劝劝夫人了!估计高妙容也真是没有办法了!”
“可不是!”何大舅太太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不过,你婆婆是真伤心,回去之后又怕你公公看出破绽来,忍了半天,还是雪娘那孩子给劝好的。”
看样子朱雪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只要她能为李家所用,有心计,反而是件好事。
姜宪继续听何大舅太太闲话。
“后来阿驹成亲,高妙容早早就来道贺,又是帮着给你婆婆招呼客人,又是帮着家里的管事打点什物。
“你婆婆是个心软的,加上你们家大姑奶奶是孀居之人,多有不便,她那几天的确是扎扎实实地帮了几天忙,三奶奶进门又让你婆婆欢喜不已,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我觉得有点不妥,心里有点不安。
“您说,丁家那么大一个家,丁夫人又是个要面子的,怎么突然间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收起礼来了呢?难道丁大人升擢了?”
收礼是门学问,通常各家有各家的做法,但总的来说,还是会挂着张遮羞布的。
像丁夫人这样,姜宪怀疑是被丁挽的婆家拖累了。
姜宪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何大舅太太。
何大舅太太已朝四周看了看,低压了声音跟她道:“看我,谨慎惯了。我听人说,丁小姐的公公管的那个地方,黄河决堤了,事情闹得很大,丁夫人的亲家塞了很多的银子,才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不过,丁夫人的亲家也不能再在那个地方任知府了。丁夫人亲自去了趟京城,丁小姐的公公就调到江南去任知府了。我们家那口子说,要不是这样,丁夫人怎么可能帮亲家又出钱又出力!否则她亲家要是还不起借的银子,岂不是把丁家也拖下了水。”
看来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
姜宪眉头微蹙。
她一直关心着黄河决堤的事。但朝廷的邸报上一直都没有提到这件事,她几乎可以肯定,前世三月的黄河水患是开封府那边瞒不住了,才报给她的。
从九月到次年的三月,大半年的时间,那么大的事,她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可怜她前世还以为是天灾,从来都是七、八月的汛期突然改到了三月份。
就是李谦,当初也委婉地安慰她,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多想。
可见他也是知道的。
蒙在鼓里的,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在前世,这样的事还有多少呢?
姜宪发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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