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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内,元菁晚去拧了条热毛巾,坐在床沿边,轻柔地为床榻上的男人拭着额前的虚汗。
忽然,原本一直处于昏睡中的男人,猛地睁开了双眼,在元菁晚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他的手,已稳稳地扣住了她的皓腕。
力道并不是很重,但当肌肤与肌肤之间相互触碰在一块儿时,却是让元菁晚的心房,禁不住微微一颤。
男人的温度,一贯都是冰冷如霜的,可是此刻,大摸是因为还发着高烧的缘故,所以在他扣住她皓腕之时,透过指腹,灼热之感瞬间便传达了过来撄。
“皇上,你身子还虚着,不要乱动。”
元菁晚能立刻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但却任由男人扣着她的皓腕,只以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
男人微微蹙眉,也不知是因为高烧了两天,还是什么缘故,出口的嗓音,喑哑中带着一种诱人的蛊惑力,“再躺下去,朕便要瘫痪了。”
胡说八道,不过只是躺了两天,便敢说自个儿要瘫痪了偿!
元菁晚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依着他所言,扶着他,将背后的玉枕垫高了些,好方便他半坐着。
转而,元菁晚便去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的跟前,“先喝口水,润一下嗓子。”
但男人只是这么懒懒散散地靠着,连看都没看一眼,“晚晚,朕是病患啊。”
言下之意是,这位难伺候的祖宗是想要她亲手喂给他喝。
倘若放在从前,元菁晚早便将杯盏搁置在一旁,他爱喝不喝。
但是今日,她却出奇地有耐心,非但没有说什么,反而还依着他所言,将水递到他的唇边,喂入他的口中。
想来,燕祈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却不想面前的这个小家伙竟然会如此乖巧听话,一下子不曾反应过来,便被进入口中的水给呛着了。
元菁晚一边将杯盏放下,一边以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后背,“皇上你慢点儿喝,又没人与你抢。”
这说话的语调,便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但听入男人的耳中,却是让他欣喜不已,以一只手反握住她的皓腕,在以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将她拉过来的同时,他便将脑袋枕在了她的肩头。
轻嗅着只属于她身上的淡淡芳香,燕祈微微眯起了眸子,嗓音懒散到了极致:“晚晚,朕头疼。”
有一句话叫做顺着杆子往上爬,有一句话又叫做得寸进尺,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这个少年君王,再为合适不过。
闻言,元菁晚便抬手,柔软的素手覆在了他的额首之上,灼热的温度透过手心,说明他还在发着高烧,并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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