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人正盯着他的手,不由得一颤,立时松开了辰子戚的腕子。
丹漪冷着脸放下杯盏,起身,看了一眼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辰子戚,“今晚送到本座房中去。”说完,便甩袖离开。
一身黑衣的乌云使和一身白衣的蓝江雪,立时跟了出去。归云宫中的人,走路都是飘着的,丹漪那艳的衣摆,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火凤舞天,美不胜收。
蓝山雨留下招呼客人:“皇上、王爷,先去客房歇息片刻,晚间会有晚宴招待。”对于宫主这个要求,蓝山雨也有些蒙,不过,良好的素养能让他保持面如常,依旧笑眯眯地与辰子戚说话。
“宫主,您怎么对子戚……”蓝江雪跟在丹漪身后,几个起落飘到了一处水榭之上,乌云使则在空中一个轻划,稳稳地落在丹漪身边。
“怎么?”丹漪挑眉看向蓝江雪,“不可以吗?”
“那倒不是……”蓝江雪头一次有些词穷,转头朝乌云使打眼,然而乌云使根本看不懂,瞪着一双鹰目与他对视,看了一会儿没明白,突然歪了一下脑袋。
一身黑衣,刚才与蓝江雪并列宝座一侧的这位,就是现任乌云使——刁烈。
刁烈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性子又凶又急,只听丹漪一个人的话。蓝江雪叹了口气,指望他去规劝丹漪,还不如指望自己,只得继续道:“只是,您何必今日就……”
“他们不是催着本座开荤吗?本座就开个给他们瞧瞧!”丹漪冷哼一声道。
蓝江雪抿了抿唇,不再多言。
“宫主嫌他们烦,属下去杀了他们便是。”刁烈把脑袋正过来,认真地说。
蓝江雪揉了揉跳疼的额角,瞪了刁烈一眼:“你就别添乱了。”
客房中,天德帝亲手给辰子戚倒了一杯君山银叶茶。
归云宫的人不肯把金吾卫抬上山,但把他们的行礼给拉了上来。等他俩到客房的时候,东西都已经安置妥当。
“这茶你也喝了有两年了,是不是越喝越好喝?”天德帝笑着把杯子推到辰子戚面前。
辰子戚看着那杯子,却没有动。
“放心,不是毒,你按时喝茶,朕不催动,就不会发作。”天德帝语调冰冷地说。
“不是毒,那是蛊?”辰子戚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方才觉得隐隐作痛的心口,果真舒服了一些。
“没错,”天德帝大大方方地承认,“此蛊,乃是用施蛊人的精血喂养而成,也只有施蛊之人可解。所以你也不必操心去找解除之法,即便求到万蛊门的掌门面前,也是无解。”
辰子戚攥紧了手中杯盏,缓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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