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十分清楚，以正德皇帝的性子知道鞑靼人攻袭宣府后一定会雷霆震怒。

而如何劝阻皇帝就是要的事情。他真怕杨廷和一时性急会弄巧成拙。

这件事还是他来的好。

翌日一早，谢慎便前往正德皇帝所在的总督府面圣。

张永在正德临时寝宫外值侯了一夜正是困倦不已，见谢慎急步匆匆的赶来直是一惊。

“阁老？您怎么来了？”

谢慎苦笑道：“我有要事要面见陛下。”

张永心中暗暗叫苦，心道阁老还真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性子，陛下现在可正在睡着呢。

“咳咳，皇爷昨夜睡的晚，现在可还没醒要不阁老先等一等？”

昨夜那歌妓是张永亲自送到皇帝寝宫的，自进去后那歌妓就再没出来过。

除了为天子侍寝张永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性。

对此张永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皇爷不是一般人的性子，对这男女之事没有那么讲究。

在皇爷看来内阁辅家的千金和普通人的女儿亦或是歌妓都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如此，这天下任何的女人理论上都是属于天子的，天子想要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如今天子正值青年，最是气血旺盛的时候，被那歌妓稍一勾魂欲火便冒了上来，便是纵情一夜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张永没有经历过那男女之事，但也知道完事之后人是疲惫不堪的。

天子倒头就睡，直睡到现在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自该如此，陛下若是醒了还请张公公告知一声。”

“好好。”

张永将谢慎领到偏厅，心提醒道：“最近皇爷的心情很不错，阁老可不要犯糊涂在这个时候晦气的事啊。”

“多谢公公提醒，不过有些事我不去也有旁人去的。”

张永自讨没趣，索性闭嘴不再话。他心道自己和阁老这么苦口婆心的犯得着吗。

张永嘿嘿一笑，便抽身离开了。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张永便又去而复返。

“阁老，皇爷宣您觐见呢。”

谢慎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

却谢慎来到正德寝宫，行了臣子之礼，正德立刻上前扶起谢慎道：“朕不是过了吗，不在大朝会等正式场合，先生不必行大礼的。”

“陛下，礼不可废啊。”

谢慎却是不敢因帝师身份就自傲到这般地步。

“都依先生就是。先生来求见朕所谓何事啊？”

与歌妓欢愉了一夜，正德还有些头晕脑胀，揉了揉额角问道。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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