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难得的艳阳高照,亦是大婚的前一天。
林嬷嬷携了几个手脚麻利,品性醇厚的丫鬟去镇北侯府举行了铺床仪式。
坊间也称扫床,要在婚床上布置鸳鸯枕和龙凤被,将花生,桂圆,莲子,栗子,枣干之类的铺撒在喜床上,寓意早生贵子。
镇北侯也指派了专人来伯府催妆,因白启山尚未至京,若素就定在从承恩伯府出阁。
海棠斎的院子里挂着大红绸布的装饰,外头寒冬腊月,屋子里燃了火炭,熏得满堂花香。
乔若娇今日上门是来给若素哭嫁的,她看着红漆托盘上摆放着的催妆礼,不由得惊叹道:“这凤冠霞帔做的真精细,怕是要好几个绣娘花上半年功夫才能绣出来这样的花色,当初我四姐出阁,她那件嫁衣不及你这分毫,还耗了她两年的功夫呢。”
多数女子会自己又或者家中母亲缝制嫁衣,褚辰是一等权臣,婚礼上有相应品级的凤冠霞帔。
半年功夫?
他岂不是一早就开始准备这些了?
催妆礼中还有一只双喜头簪,上面镶嵌的红宝石足有拇指盖那么大,光华夺目,端的是奢贵逼人。
若素浅笑,心里头有股怪怪的,且不太真实的错觉。
她就这么嫁他了?
是啊,明日这个时辰就该上花轿了。
脸上浮上一层红晕,神色却很平静。
“父亲和母亲眼下到何地了?”若素问道。
巧云给屋子里的乔若娇和王玲月续了花茶,这两位是伯爷特请的‘哭嫁’之人,可偏生眼里除了艳羡,一滴眼泪珠子也没落下来。
能嫁给褚辰的女子,一定是上辈子普渡众生了吧?
京城中,千家万户的闺阁姐一时间将若素当成了头号效仿人物,就连盘云髻也是盛行一时,除却褚辰,若能寻个迹的年轻才俊就是大善了。
巧云收了茶壶,添了水,又放在了炉子上,今日特意折了些梅花,就是为了熏香而用。
“老爷和夫人昨晚到了驿站,伯爷一早就派人去接了,夫人怀胎三月,估摸着是快不了,路上定会耽搁些时辰。”
最迟今晚也能到了。
若素欣喜,白灵有了父亲的孩子,这无疑是喜上加喜。
“白府空置多时,不宜居住,父亲和母亲过几日便又要返回岭南,你去把西院收拾了,让他二人在伯府住几日。”若素吩咐道。
这厢,王玲月也是脸色微红,接连几日往伯府跑,名义上打着哭嫁的借口,实则也是与承恩伯熟络。
虽还没与白虎上话,却碰到过几次,当真是清风黛山一般的男儿,又同她年纪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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