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笔聘礼,让咱们先把银子送过去,往后还要多少,送了银子之后,等他想好了再回话。”
姜焕璋脸色铁青。这是看他待顾氏好,坐地起价了!
“回到府里,我和秋媚就跟大奶奶禀报了,大奶奶说,这事得禀给大爷作主,大奶奶说,银子倒是小事,就怕给了银子,还要惹出闲话。”
秋媚看着姜焕璋那张铁青的脸,心情愉快非常。
“嗯。”姜焕璋心里一阵烦躁。
要搁从前,这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打发个管事走一趟而已。可如今,打发谁走这一趟?这会儿,他手里哪有能办这事的人?
回来这些天,最让他不习惯,甚至无法忍受的,就是他身边一个趁手能使唤的人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如同一个没有手脚,甚至连牙齿都没有的猛兽,一只苍蝇在眼前飞,都没有手脚、没有爪牙替他打落。
要是从前,这样的小事,他只要吩咐一声宁海……
宁海现在在哪里?姜焕璋烦躁的敲着额头。
宁海跟在他身边……有二十年吧?好象不止,他记不清楚宁海是从哪一年开始跟在他身边的了,宁海应该不是姜家的家生子儿,姜家没有姓宁的仆从,宁海是从哪儿来的?
姜焕璋脑海里一片茫然。
还有文二爷,在投靠他之前,文二爷在哪里?投靠他之前,文二爷到底在不在京城?要是不在京城,那他老家在哪里?
也许不是他现在想不起来,而是,当初他就不知道,这是细务,那时候,他身边有的是人替他打理这些细务,作为副相,他没功夫理会这样的琐事……
可他现在极其需要他!急到简直没办法等到他来投靠他那天。
他已经找了他七八天了,他记得他常去刘好手店里喝茶汤,他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刘好手家的茶汤,天下第一,可刘好手店里,从掌柜到伙计,他问遍了,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姜焕璋想的出神,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头一次见到文二爷的情形。
那时候他刚从河北赈灾回来。
那是他头一回作为上官,独自统领差使,户部难为他,地方官处处给他设陷阱,他从来没有历练过地方政务,吃了大亏,他的手……
姜焕璋看着总是下意识轮转个不停的手指,就算再次回来,这也早成了他改不掉的习惯。
那天,他在凌云楼喝闷酒,文二爷跛着脚过来,三两句话,就把他的处境点的一清二楚,他当天就把他带回府里,从此他就跟在他身边,多少大风大浪,都是他陪着他一起过来的。
当初,他极力主张他站队太子一系,因为这个,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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