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主关切,都是皮外伤,好的差不多了。前两天就闹着要出去,说总在府里呆着,闷坏了,我拘着他,没让他出去。”赵老夫人笑道。
“那就好。”
“昨儿个,僧录司那边说,要让寂明到城里福寿庵做主持,这事跟公主说过没有?”又闲话了几句,赵老夫人关切的问起了正事。
“这事不用跟我说,我也不管这个。”福安长公主神情淡漠。
“怎么能不管呢,你在这庵里清修,这庵里主持的人,总得让人放心才行,寂明师太在这庵里两三年了吧?一向妥当,这僧录司真是胡闹,哪儿找不到个人去福寿庵,偏偏要让寂明师太去,我听说这事儿,就打发人去僧录司问了,怎么能从公主那儿调人呢?”
赵老夫人看起来十分忿然不满。
李桐心里划过丝奇异的感觉,这位以贤德闻名的老夫人,好象十分的憨厚。
“我日常清修,只在这院子里,庵里怎么样,我统不管的,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寂明师太几回,她在不在,走不走,我半分无所谓。”
福安长公主语调淡漠,神情更加淡漠,颇有几分已经修行的断了俗世****的样子。
“福寿庵在城里,香火旺盛,不是清苦的宝林庵能比的,僧录司既然给了机会,怎么能因为我一已之私,强留寂明师太在这清苦之地?若是这样,岂不是我的罪过?这要是坏了我的修行的事,随她去吧。”
赵老夫人皱着眉,看起来很不高兴。“这寂明也真是,她是出家人,难道不是越清静越好?非要往城里凑,可见也不是个真修行的。”
“有出世修行,有入世修行,各人有各人的修行法。”福安长公主的话越说越有玄机。
“唉,我就不爱听你说修行这两个字。”赵老夫人长叹了口气,“阿真哪,你也别怪我依老卖老,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孝心更重,可太后走了,守上三年孝,这就是尽了人子最大的孝心了,到哪儿也没有父母去了,儿女就都要出家的理儿,你不能总在这庵里住着。”
“老夫人,我跟你说过,母亲一走,我的心就死了,我本来就厌恶凡尘俗世,当初因为有父母的生养深恩拘着,不得不在凡尘俗世中承欢膝下,后来,阿爹走了,母亲又走了,我生无可恋,不在这庵里住着,还能去哪儿?”
福安长公主言语冷淡。
“话可不能这么说!”赵老夫人看起来十分头痛,“太后临走前,别的都放心,就是不放心你,当时,太后怎么嘱咐你的?让你一定要尽早挑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太后临走前,把这件大事托付给了我,阿真哪,太后可是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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