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他这一层层推进,竟然能推到这里,可是,怎么突然推到了何祭酒身上了?
“嗯!一定是这样,可为什么非要今年?要是下一期,回江南东路,以季家在江南的名声和势力,再加上季疏影这份才名,一个解元都是稳稳的,为什么……”
“二爷,为什么是何祭酒?”李信打断了文二爷的自言自语。
“嗯?噢,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何祭酒和朱藩司在中进士前,师从同一位先生,两人当时极其要好,形影不离,最有意思的,是两人可以互相接着写对方的文章,天衣无缝,风格之相似,可以想象,也就是因为这个,导致了后来的真假折子案。”
文二爷嘿笑了几声,“两人是同榜进士,都考中了庶吉士,当时……还是先皇,要从两人中挑一人随侍先皇左右,替先皇整理一些零碎文书,先皇让两人各写一篇文章看看,何祭酒的文章中,有几处违例,先皇脾气可比皇上大多了,当时就怪罪下来,何祭酒却叫起了撞天屈,说他那文章后一半被人改了,改他文章的,就是朱藩司。”
李信愕然,文二爷嘿嘿笑,“这事真说不清楚,两人的折子,都是自己亲手递进去的,可写折子当晚,两人确实在一起喝了半夜的酒,后来,先皇将两人一起发落到地方,皇上登基后,两人才缓过气,一步步上来。”
“所以何祭酒的文风和喜好,和朱藩司几乎如出一辙?”
“本来就是出自一辙,何祭酒这个秋闱主考,毫无意义,就是不主考秋闱,他也不会是春闱主考人选,唉!”
文二爷摇头,有几分遗憾。
“咱们接着说,为什么季疏影一定要今年秋闱连春闱?为什么?”
文二爷盯着李信,李信拧起了眉头,“有谋算?”
“对!就是起了心,有了机会,要谋算了!定北侯府那位七爷……我果然没猜错,季家这是动了心了!可是,这动心,是看到什么了?还是……”
文二爷折扇拍着额头,又开始转圈,“空想不行啊,人没见到,事儿知道的太少,这样可不行……那个宁远,一定要找机会看一看!不过,一定是这样,必定是这样……季疏影、季家,这份当机立断,令人佩服,这份当机立断……唉,可见这心结,结的有多深!”
李信听的心惊肉跳,忍不住连咽了几口口水,一篇文章而已,二爷竟然一路推到了宁远身上,推到了……天底下最大的那桩大事上面,可这番推论,丝丝入扣,无可辩驳,也……确实如此!
“你回过信了?”文二爷一双眼睛亮的瘆人,李信摇头,“昨天天快黑了才收到,这篇文章有几处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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