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主意该说,还是不该说。
“这些先放一放,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你顺利从姜家脱身,先把这件事办好再说。”李信看着李桐道,李桐急忙点头,能从姜家脱身,这简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儿!
李桐和李信沿着九曲桥,一前一后走到岸上,看着李桐带着水莲等人逶迤而回,李信大步出了园子,回到自己院里,叫进宁海吩咐道:“多安排几个人,盯着绥宁伯府,特别是姜焕璋和姜伯爷,府里也要盯着,事无大小,一天一报。”
“出什么事了?”宁海脱口问了句。李信看了他一眼没答话,宁海脱口而出就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赶紧应了一声,退出去赶紧安排去了。
…………
这几天的朝廷里,最大的事,就是江南科场舞弊这件大事。
散了早朝,墨相、吕相、几位尚书,以及大皇子、四皇子等人,被召进紫极殿议事,当然,主要是商议江南科场舞弊案,该怎么处置才最好。
皇上一脸疲惫的端坐在榻上,大皇子垂手站在皇上左手边,满眼恨意的看着站在他对面、一脸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四皇子,越看越恨,只恨的两只拳头攥起放下,放下又攥起。
四皇子时不时斜一眼对面怒目而视的大皇子,他算不上幸灾乐祸,高书江也跟着一头跌进去,到手的明年的春闱主考丢了,他也不是没损失,只不过想着老大在这一场事里比他灰头土脸多了,这心情就很不错了。
榻前,两排圆凳,左边居首坐着墨相,看着皇上,眼角余光却不时瞟过大皇子和四皇子,吕相坐在墨相对面,斜对着大皇子的怒目和攥起松开、松开攥起的手,暗暗叹气。
墨相和吕相下首,坐着季天官等几位尚书,原本这种议事少不了的高书江没在其中,他最近告病,委婉的回避了江南这件大案。
“说说吧。”皇上厌恶的扫了眼堆在御案上的那张榜单,和一堆的折子,他最恨这样打破常规的事,当然也最恨生出这种事的人!
“臣以为,江南舞弊案,童敏难辞其咎,如今,第一,要挑选合适的人,到江南查清此案,第二,调江南西路此次秋闱所有的案卷,重新审阅……”
“考题满大街售卖,那卷子文章,是不是事先写好的,是不是花了钱请人写的,谁知道?还怎么审阅?”四皇子打断了墨相的话。
“臣的意思,重新审卷,重点不在打落已经录取的人,而是要从落卷里,挑出湮没之才,今年秋闱,江南西路最好多录些人,也好安抚江南民心。”
“多录江南士子?墨相这是拿国家公器,报私人之恩吧?”大皇子紧盯着墨相,阴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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