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交好友更是令人心情舒畅,船顺水缓缓流到城外,已经是月华如银,水波泛金,姜伯爷一身白衣站在船头,自觉衣袂翩然如谪仙一般,就着云袖的琴声,将自己那篇绝妙好文念了一遍,没够,又念了一遍,放到银盆里化了,依旧意犹未尽,狠撒了几滴眼泪,为了曲兄,更为了自己那篇神仙一般的文章。
“姜兄这篇文章,实在是催人泪下。”胡老爷抹着眼泪,先夸文章。
“可怜曲兄!”姜伯爷抹着眼泪,“我和曲兄如同伯牙之于子期,情之所至,唉!”
“是啊,”胡老爷顺着姜伯爷的话,“当年姜兄和曲兄都是才高八斗之人,伯牙子期,慕煞人也,姜兄还记得不?当年你有子,曲兄有女,你和曲兄常常戏言,要订个儿女之亲?可还记得?”
“噢?可不是!”姜伯爷醉醉熏熏,懊悔的拍着巴掌,“可惜曲兄去的早,也不知道曲兄家眷如何了?这些年我痛于曲兄之殇,痛不欲生,竟然疏忽了此事,照理说,曲兄和我如亲兄弟一般,他不幸早逝,他遗下弱妻幼子,我该……唉,都怪我太过伤心!”
姜伯爷把胡老爷懊悔过多少回的懊悔,重复了一遍。
“这不能怪姜兄,天长路远,再说,曲氏自有族人,曲兄就算没了,家眷也不至于流离失所,再说,曲兄家富庶,姜兄不必过于自责。”胡老爷将平时姜伯爷劝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也是,唉!可怜曲兄啊!”姜伯爷想着他那篇文章,写文章讲究情之所至,他之所以能写出这样的绝世好文,都是因为他对曲兄这份真挚无比的深情啊!
“唉,要是曲兄还在,一个三品必定稳稳当当,姜兄和曲兄,说不定早成了儿女亲家,多少美满!”胡老爷再次遗憾。
“是啊!可不是!”姜伯爷用力拍着椅子扶手,他比胡老爷更加觉得遗憾,要是曲兄还在,他的亲家就是三品大员,未来的相爷,他的儿媳妇,就是正宗的书香门第、显宦之女,多少美满!
可惜,可惜啊!
…………
凌云楼因为凌云这名字吉利,一向是京城准备秋闱、春闱的士子们聚会,或是秋闱、春闱后庆贺的选之地。
今天的凌云楼里里外外张灯结彩,欢声笑歌,分外热闹。四皇子借凌云楼,给今年京师秋闱得意的士子们摆宴庆贺。
大皇子骑在马上,眯眼看着喧嚣吵闹的凌云楼,凌云楼外的彩绸恶心而刺目,楼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哄笑声,琴声曲声歌声,声声刺人心肺,戳得大皇子心头火不停的往上窜。
老四这是什么意思?向他示威?打他的脸?当着满京城的人?
他仗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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