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门,解三娘子的母亲刘氏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总算”
“阿娘。”解三娘子忙亲自拧了帕子递给母亲。
“阿娘没事。”刘氏接过湿帕子按了按脸,“总算你这亲事,总算唉,这两年,阿娘这心,一天天悬在半空,提心吊胆,阿娘就知道,你的亲事,咱们娘俩谁都说不上一句话,全凭夫人和二娘子作主,前儿听说她们要把你嫁到李家,这一转眼,怎么阿娘知道,夫人和二娘子都是为了咱们好,阿娘没见识”
刘氏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流泪,她只有一女一儿,手心肉和手背肉,这两年因为女儿的亲事,她煎熬到没法说,如今总算落定了。
“阿娘,还是这门亲事好。”解三娘子柔声安慰母亲,“李家太太和大娘子都那么能干,我嫁过去,只怕招人嫌弃,还是苏家好。”
“我也是这么想。”顿了顿,刘氏的心又揪了起来,“你弟弟过几年也该议亲了。”
“阿娘放心,等弟弟议亲的时候,有我呢,再说,翁翁年纪也大了,二姐儿说,翁翁说过好几回了,到今年年底就要乞骸骨,说是乞了骸骨,就回乡养老,到时候,就说弟弟读书,咱们不走就是了。”
解三娘子低低道,刘氏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我的嫁妆,还有你阿爹留下的产业,虽然不多,可养咱们一家三口还是能够的。”
教导五皇子练了功夫,宁远从延庆宫出来,往右一转,又进了宝箓宫。
宝箓宫那间小院的廊下,福安长公主正和宁皇后对面而坐,专心下棋。
宁远掂着脚法进来,走到离棋桌三四步,掂着脚尖伸长脖子看了看,抬脚尖挪半步,再挪半步,一直挪到离棋桌还有一步,落定脚,左右看了看,蹲下,伸头看着棋盘。
“你来干什么?”福安长公主没好气的问道。
“来给长公主姐请安。”宁远一脸笑,恭敬极了。
“本公主安,退下吧。”福安长公主不客气的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