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在这个时空中,徽州绝对是江南重镇,所谓的安徽实际上就是徽州和安庆这两个重镇的合称,而徽州商贸发达、文风昌盛、士族林立,绝对是士林相当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徽州汪氏的选择也变得愈发重要起来。
现在已经暗暗下定决心的陈宜中和还在犹豫的汪立信面对面一坐,显然都在暗自揣摩对方的心思。而夏士林终于开口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沉默:“两位相公,可要带人犯?”
汪立信点了点头,刚想要说话,而陈宜中伸手一摆:“且慢。”
“陈相公可有什么要说的?”夏士林一怔。
而汪立信隐约察觉到什么,缓缓坐直身子,目光有些不善看向对面的陈宜中,对于这位监察御史,他可没有什么好印象,也不想有什么好印象。
陈宜中微微一笑,向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我三人虽然同朝为官,但是还是第一次奉陛下的旨意坐在一起处理此件案子,能够与两位相公共事,是陈某的荣幸,不过陈某以为,在带人犯之前,我等三人是不是应该商讨一下,此次应该从严还是从宽?”
夏士林轻轻吸了一口凉气,霍然扭头看向汪立信,好一个陈宜中,这是在逼宫了!
汪立信脸色也是沉了一下,陈宜中显然铁了心要站在陛下这一边跟着一起打压士农家族,现在他这一问,就是在逼着汪立信代表徽州汪氏表态。虽然汪立信不知道这是陈宜中自作主张还是叶应武的指示,但是他清楚自己无论说什么,都要代表徽州汪氏甚至是整个徽州的各个家族表态了。
陈宜中似笑非笑的看着汪立信,如果他开口说“从严”的话,那就等于代表徽州士族公开支持朝廷了,而如果他说“从宽”的话,陈宜中敢保证,汪立信这个位置是坐不稳当了。这就是一个只有两个选项又不能放弃的选择题,摆在了汪立信的面前。
以叶应武麾下忠犬自诩的陈宜中,当然琢磨出来陛下的心思,所以毫不犹豫的扑了上来。
看上去在场的三个人各怀心思、犹豫不决,但是实际上陈宜中已经暗中站在朝廷这边,而夏士林常年作为骑墙派,自然也看得出来此时朝廷势大,站在哪边也不用说,这场面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人压迫汪立信。
汪立信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顿时微微晃动一下,如坐针毡。
手撑着桌子,夏士林什么都没说,一副静静看戏的样子,有陈宜中顶在前面,他能不卷入就不卷入。
“陛下的第一道旨意要求的是从严处理,而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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