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真是荒唐!”陆秀夫狠狠一拍桌子,“堂堂知州,竟然到邀月楼跟一群商贾士子争风吃醋!成何体统!你们倒是说说,使君这是怎么了,还嫌满城风雨不够猛烈么?!”
“君实,你先歇口气,不必如此。”文天祥苦笑着说道,安慰怒火中烧的陆秀夫。
风雨声大作,雨点拍打着窗户外面的翠竹。
“使君如此,应该也是有所需求。”苏刘义倒是镇定如常,坐在椅子上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水。
虽然斥候还没有发现蒙古大军的踪影,可是并不代表着蒙古大军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到黄州。可是堂堂天武军四厢都指挥使,刚刚从通山县回来,却又去了邀月楼,而且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谁都知道大军压境,也谁都知道作为主心骨的叶使君,不在江北田家镇,也不在江南半壁山,而在邀月楼中和花魁对饮。
“苏将军,你倒是镇定。”陆秀夫声音中带着冰冷,“使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嗯,你们两个一文一武倒是跟某说说。”
文天祥苦笑一声:“远烈这么做,或许有他的苦衷。你什么时候见过这小子吃亏?不过他的心思,余似乎也猜测的**不离十。去邀月楼历来是走后门,这一次从前门进去也就罢了,还大闹了一场。”
文天祥话未说完,苏刘义笑着接上去:“先是通山,又是邀月楼,这是明摆着告诉兴州,只要跟着他一起坐看北面涛声云灭,便没有什么大碍。某已经去看过了,使君大闹邀月楼的事情传出去,整个天武军紧绷着的那根弦倒是松了很多,若是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恐怕就算是天武军也支撑不了太久。”
“北面,黄州,阿术到底是什么如意算盘?使君如此,可又能应付的过去?”陆秀夫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却依旧带着怒气问道。
苏刘义抿了口茶:“天武军已经有两个厢渡过大江,荆湖水师也是随时可以扬帆,不过北岸田家镇倒是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恐怕斥候至今尚未发现蒙古步骑。”
“远烈想的恐怕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时候咱们不能被阿术牵着鼻子走,否则兴州就得一直处于备战的状态。”文天祥淡淡的说道,他自从被朝廷追责下来丢失了官职之后,原本有些暴烈的性格倒是柔和了很多,甚至有些宠辱不惊的样子。
陆秀夫无奈的叹息一声:“你们两个人都如此说,某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陪着使君就这么看着了。”
“看吧,谁最后能够搅动这天下风云。”文天祥轻声笑道,拍了拍陆秀夫的肩膀,“使君是撂挑子了,咱们可不能松懈,某前去半壁山走一圈,江北就麻烦苏将军了,君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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