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而不披甲、作战而不带齐兵刃,敢问该当何罪?”
那名都头不知道这位大爷是什么来头,但是一看他背后的架势,在意看这一身打扮,便知道应该是这平江府不知道哪位自己得罪不起的官员的衙内公子,否则自己戍守盘门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猖狂当中杀人还若无其事的!
不过这都头还是强打精神:“敢问敢问衙内是?”
叶应武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奉天家旨意,清缴追杀镇江府洪起叛军,这瑞光寺中有这么多叛军藏匿,你身为盘门都头,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却没有丝毫察觉,当真是可笑!”
那就是临安府皇城司的人了,那名都头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这平江府中哪位官员的衙内不对!刚刚掉落的大石又旋即提了起来,都头脸上的表情更是难堪,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皇城司,放眼江南谁不知道,这是当朝贾相公的绝对亲信,赖之维持朝政的秘密力量。这群杀神可是最不好惹的,怎么就让他们在瑞光寺里面抓住了这些该死的叛贼!当真是造孽啊!谁不知道贾似道作为当朝宰执这么多年,倚靠着皇城司解决掉了多少明里暗地的对手?
若是论起来现在大宋谁最飞扬跋扈,非叶应武莫属,就连皇城司也在叶应武手里吃过瘪,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在这些江南官吏眼中,皇城司就是吃干饭的!前几天临安城大索,皇城司冲在最前面,就连这平江府中官吏商贾也是着实提心吊胆了一通。
自己得罪了城中哪位达官贵人的衙内,大不了丢了这城门守卫的官,可是自己得罪了皇城司,恐怕都不知道明天脑袋是不是也会悬挂在盘门之上呢?!
那名都头腿脚一软,缓缓跪下,一股骚臭味传来,竟然尿了裤裆。
叶应武皱了皱眉头:“当真是好男儿啊,煌煌大宋正是有你这样的人,才沦落苟且如今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