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执迷不悟要为这个已经破烂不堪的王朝殉葬的痴傻之人。”
惠娘俏脸愈发苍白,直直的跪在地上,颤声说道:“爹爹,你是何苦!”
叶应武牵着她冰凉的手,两个人冲着已经痴呆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王安鹤拜了下去。紧接着叶应武站起身来,然后搀扶着惠娘,拍了拍腿上的尘土,然后伸出手细细的帮惠娘把零乱的发梢整理好。
两个人就像是新婚的夫妇第一次回家,在父母之前甜蜜恩爱一般,只不过坐在面前的男人已经是血染衣衫,而妻子也是俏脸惨白。一丝不苟的将所有的鬓发捋到耳后,叶应武又不慌不忙的帮惠娘用青巾扎起来如水般柔滑的秀发,然后深深的看了王安鹤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安鹤坐在那里已经面如死灰,仿佛在歇斯里地的疯狂之后,生命中最后的焰火正在随风飘散。
“江山依旧是华夏,死身何必为此朝。”叶应武淡淡的说道,当着王安鹤的面,一把抄起来惠娘的腿弯,将她拦腰抱起。
“你做什么?”惠娘有些吃惊的抓住叶应武的衣襟。
叶应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咱们回家。”
郭昶和江铁一左一右等在牢房外面,见到叶应武抱着惠娘出来,都是恭敬的让开。叶应武轻轻说道:“此人从此不再是某的岳父,也不是惠娘的爹爹,怎么着随便你们,让他开口。上一次告诉你的那些刑罚,虽然某明确说不准对自己人使用,但是这王安鹤,便破例吧。”
想起来一件事情,叶应武又旋即说道:“人若是死了,也就死了,无须管他。临安么,贾似道,就算是不知道能有什么手段又有何妨,某叶应武和天武军还没有怕过谁,也不会怕谁。”
周围的六扇门士卒同时站直,而郭昶脸色肃然,冲着叶应武一拱手。
惠娘死死攥着叶应武的胸襟,星眸半闭,一言不发,甚至没有想回头看一眼的意思。
就当郭昶准备走入牢房的时候,突然间听到牢房中传来虚弱的声音:“等一等,等一等······”
声音很小,但是在本来就肃静的牢房中,却是听得一清二楚,郭昶一怔,转而看向叶应武。而惠娘则是猛地从叶应武怀里挣脱下来,便想要冲进去,不过还是被叶应武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如果想说,就让他说,不说的话还是按照刚才某的吩咐。”叶应武的语气愈发冰冷,惠娘微微一抖,缩了缩身子,“如果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了,那么好生安置,明天某登门拜访。”
郭昶郑重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