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舒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人一口一个“主母”“夫人”,自去拉着梁炎午的夫人说话。叶应武轻轻一笑:“梁兄年长,某不称呼相公,称呼一声梁兄想来还是当得起的。敢问梁兄可否回答某刚才的问题。”
梁炎午叹息一声:“叶相公,一言难尽啊。襄阳战前下官曾经斗胆向贾相公进言,襄阳一丢则天下全亡,不可不重视,哪知贾相公还把下官批驳一番,说是多管闲事。怕是这一次就埋下了芥蒂,结果可好,随便找了一个判案不公的罪名就把下官给夺官了,结果今天晚上蒙古鞑子破城,下官之前没有得到消息,等到拖家带口逃出来,城中百姓已经十去**。”
看了一眼妻子轻轻安抚着的孩子,梁炎午松口气接着说道:“一起逃难的街坊乡亲都是拿着细软,要比这平板车和这一头骡子跑得快,可是下官刚刚得子,拙荆体弱,难以跋涉,孩子又是年幼,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走到哪里是哪里,谁知竟然遇到了这剪径的歹人。”
终于想起来这个梁炎午是谁,叶应武也流露出了笑意。这个家伙素来以敢于直言著称,而且心思谨慎细密,对于沿江的防务有着独到的见解,可惜在没有被叶应武改变的历史上,贾似道最终也是没有听从梁炎午的建议,导致襄阳大败之后又是鄂州大败、丁家洲大败,令人扼腕叹息。
在文天祥、陆秀夫、谢枋得等人都已经走出去独当一面,叶应武再一次发现自己手下曾经济济一堂的幕僚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而且随着战局的日益变化和脱离原有轨道,叶应武已经很难依靠自己的学识来判断下一步的走向,这一次临安也是完全处于被动局面,所以叶应武对于一个崭新的精干幕僚集团有着很必要的需求。
可是因为一直忙着转战各处,叶应武虽然有这个设想,却一直没有付诸实施。不过六扇门还是为叶应武送上来了一份表现突出的人物名单,其中梁炎午的名字就在上面,而且还名列前茅,说明主持六扇门的章诚、杨风等人对于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小吏很是赞赏。
“没有保住临安,某也有罪在身。”叶应武缓缓说道,只不过一旁的赵云舒轻轻哼了一声,信安公主用良心发誓叶应武脸上一点儿愧疚的神色都没有,“不过事已至此,终究难以挽回。”
梁炎午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可惜下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否则就算是拼不过那蒙古鞑子,也不至于被这几个小毛贼困住,如果不是叶使君在此,恐怕今天就是下官命丧黄泉的时候。”
伸手拍了拍梁炎午的肩膀,叶应武淡淡说道:“无须如此自责,这天虽然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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