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深深埋下,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一个字也不敢说。
但心里面,却是非常非常不满。
当年,先帝将他赶出长安,还特别命人来训诫他。
就是现在刘彻嘴中所说的这些话。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担心你不聪明,就害怕你弄虚作假,不担心你不勇敢,就害怕你逞强,不担心你没有钱,就怕你见利忘义,为富不仁。
这样的训令,在刘荣眼里,其实就是先帝在打压他和歧视他。
要求他做一个愚笨、懦弱、循规蹈矩,中规中矩的诸侯王。
最好,当一个宅男。
但刘荣拒绝这样的未来,也不会想要这样的未来。
哪怕是现在,在他心里,也依然如此。
“寡人国之长子,安肯碌碌无为,聊聊无声?”
“生当五鼎食,死亦五鼎烹!”
他心里,始终忘却不了,那段他曾经最风光的时刻,那个他曾经触手可及的太子之位。
“宗正何在?”刘彻淡淡的问道。
“臣宗正卿敬候诏……”宗正刘敬立刻出列。
“太常何在?”刘彻又问。
“臣太常卿彭祖候诏!”窦彭祖也出列顿首。
“廷尉何在?”刘彻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问道。
“臣廷尉卿禹在此!”廷尉赵禹手捧着汉律,匍匐在地。
“以卿等今日所见所闻,淮南王荣该当何罪?”刘彻冷冷的问着。
只是微微一思考,廷尉赵禹就拜道:“请陛下荣臣等商议……”
刘彻点头道:“可!”
“诺!”三人一拜,然后退到殿中一角,商议一会后,就回来了,顿首拜道:“臣太常彭祖、臣宗正敬,臣廷尉禹,昧死奏:淮南王废先帝法,不听先帝教诲,忤逆不孝,心怀叵测,居处无度,用黄屋左纛,出入拟于天子,私刻印玺,私作龙袍,行巫蛊之法,用厌胜之策,诅咒君父,诽谤国家,罪在不赦,臣等以为,淮南王荣坐法当族!”
说完,三人就深深顿首,拜道:“臣等顿首再拜,昧死以闻!”
大臣们作出的这个结论,早在刘彻计划里。
因为,这是汉室传统:只要皇帝将诸侯王的罪责问题交给大臣去裁决,那么,基本上无论是什么派系的大臣,都必然给出一个完全符合法律和制度的结论。
这是汉季政坛的潜规则。
大臣奏事,不问贵贱,只论事实。
当然,最终裁判权,是在皇帝手里的。
刘荣听到这个结果,却是惶恐不已,他终于知道害怕了。
他抬起头,死死的看着刘彻,全身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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