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我发现这件事开始,我俩就谈了起来,从高一到大三,整整六年,因为他,自卑的我渐渐变得开朗,也交了一个很好的闺蜜。谁知道,不过半年时间,他就跟这个闺蜜好上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说腻了。”
腻了。
很伤人也很直接的一个词,我不知道这个词对莫桑造成了多深的伤害,但我清楚,一个从小就不幸福的人,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很轻易的就会把那个人给当成绝对的依赖,当成自己的心脏,若那个人离开自己,这无异于是将自己的心给挖去了,何况是被两个最爱的人同时背叛?
莫桑说到这,垂下眼帘,低头抽着烟,默然无语,孙南北想说什么,被我一把按住了,我知道他要说啥,但现在不是时候,因为我知道莫桑需要的是一个倾诉的时间,在这种时候,最好谁都不要打扰她。
而她的沉默,是因为自己亲手撕开了那道刻在心口的,狰狞的伤疤,那种痛,哪怕是释怀了,想起来依然会痛。
莫桑终究是从那段伤心事中缓了过来,她继续用清清淡淡的语气讲起自己的故事,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那般波澜不惊。
她说:“我骨子里是个很保守的女人,我妄想着这一生只谈一次恋爱,能和自己的初恋结婚,生子,立志做一个体贴的妻子,一个温柔耐心的母亲,我期待着我们毕业后能有一场婚礼,我甚至为了他改变了自己对那种事的观念,把本想留在结婚当晚的一点红留给了他。可到最后,他给我的只有薄情寡义,只有一句腻了。也许,无论男人女人,一旦变了心,他对你的那份温柔都会被他如数收起,他会开始用利刃,用锤子攻击,刺杀你的心脏,叫你疼的辗转反侧,疼的日夜颠倒。”
“大四那年,我失去了一切,外婆早已经离世,我爱的人,和我最好的朋友又一起抛弃了我,我成了学校里大家众所周知的‘弃妇’,走到哪里都听到有人喊我‘破鞋’,甚至有人给我钱,问我愿不愿意陪他,说反正你都已经不完整了,装什么纯情啊。从那天起,我讨厌男人,我不再接受任何人的追求,我想好了自己的结局,必定是孤独终身,老死在养老院,或者在执行任务中,死在哪个街头。”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着笑着却又哭了,她说:“你们男人有瞧不起我的权力,我也有不选择你们的权力,不是么?”
她说到这里,看向眼睛红红的孙南北,也许是没想到这个嬉皮笑脸的汉子,在听到她的故事后没有厌恶,没有排斥吧,她一时间愣在那里。
良久,莫桑说道:“我之所以要说这些,是因为我想告诉你,如果听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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