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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离开丽湖大饭店,到开始听音乐敲字,尽量赶著,中间接了几名客户諮询房地產问题,以及约定明天早上的工作约。
与时间争时间,少时知道会慢慢长大,然后如无意外,会越来越老,一代跟随一代老去,知道归知道,所以笔者龙吟月曾经成為逍遥王,而逍遥王只是过去的证明,并不能满足现在,现在一直在等候超越。
也许什麼都留不住,虚无虚妄是最终的人族归属,我与抒写中的龙吟月,谁真?谁在遥远的地方唤龙吟月,回归到三界之上去,去万神殿敲响逍遥神最后的桂冠,最后空的是最后一人。
于是她说道:“书写,是妳这一生种种劳顿的珍贵补偿,命运给妳坎坷,赐妳康庄,妳酣尝这形下与形上两个世界的滋味,劳顿苦役之鞭策,换得书写世界裡无限悠游,妳活著妳自己,也活著他人的那千疮百孔的人生。
在书写国度裡,总有神奇的风吹拂妳的文字,被阅读,被喜**,如是多年。妳应当回想这些,心生感激,无比富足。
而这一切的源头,是一个十七岁少女发愿要成為作家所开啟的,那纯真且热切的意念,不染尘不夹杂功利,一生以来,我时常省思自己的书写步伐是否辜负了那十七岁少女的初衷,以此自惕。
如今换妳,请妳让那十七岁少女的心与眼来為妳的书写生涯画下句点,莫落入藏诸名山、声名永传的虚妄陷阱,莫兴起造神铸像的愚昧慾望。
你命在须臾,不久便要烧成灰或是几根枯骨,也许只剩下一个名字,也许连名字都留不下来。名字只是虚声,只是遥远的回响而已。
西元二世纪,玛克斯、奥瑞利阿斯,这位更适於称作哲学家的罗马皇帝,在征途中写下《沉思录》。
《我曾在散步途中,见到一棵丰美灿亮的欒树,在风中尽情飘落细碎的黄花,地上红砖缝隙都被碎花填满,宛如镶了金线。
我讚嘆这美景,视作一句提醒︰飘零也是一桩盛事,也是一种自由之美。
当妳老迈,妳的时代不再被当代珍惜,妳的文字不值得阅读,无人在乎妳的书写身分,当此时,妳要记起那位哲学家皇帝的箴言,学习那棵宝树的瀟洒,把一切还诸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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