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只青花瓷瓶,已经全部打翻在地并且碎裂,还有别的摆件以及字画,也被人蹂躏得不成样子,散落一地,尤其让人醒目的是北面墙上,原本写着的那一排人名,已经被人用墨水给涂没。
再环顾四周,两人便看到了披头散发、盘腿坐在席子上的裕仁。
裕仁的脸色有些发青,灰中带着青色,看着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看到闲院宫载仁和东条英机走进书房,裕仁便立刻扭头看过来,闲院宫载仁因为是裕仁皇叔祖,所以没什么感觉,但是东条英机却像突然之间堕入了冰窟,大夏天里,居然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
裕仁的目光在闲院宫载仁身上停了下,遂即落在东条英机身上,幽幽说道:“东条君,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哈依!”东条英机上前一步,顿首说,“陛下,这都是小鹿原俊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整出来的祸事!”
“小鹿原君?”裕仁幽幽问道,“他怎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东条英机说:“他试图绑架徐锐的妻女,胁迫徐锐前往武汉解救,然后借此机会将徐锐围杀在武汉城中,替帝国铲除这个头号死敌!”
裕仁幽声说:“拿妻女作为人质胁迫人家,这么做确实有些下作,但是仍不失为一个对付徐锐的好办法,可为什么最后却又是这结果?”
“因为小鹿原俊泗自作聪明。”东条英机说,“如果他能在行动前,将整个计划原原本本的上报给大本营,然后反复推敲、然后缜密部署,将各种预案都做好,成功的可能的无疑会极大增加,可是他倒好……”
“可他倒好,不仅未将行动方案上报大本营,而且在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形之下,就仓促行动,这才有了如今的败局!”闲院宫载仁接过话茬,继续说道,“而且还连累得捻彦也为此送命,其罪实在是不可饶恕!”
闲院宫载仁和东条英机说的其实全都是事实,但是裕仁听了之后却反而更加的生气,勃然大怒道:“你们难道就只会把责任推到死人头上?小鹿原君纵有错,可至少敢想敢做,甚至还为圣战献出了他的生命,可是你们呢?”
停顿了一下,裕仁又道:“你们就只会推卸责任,你们就只想推卸责任,小鹿原君为了帝国、为了圣战,已经玉碎在中国战场,可你们却在朕的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扪心自问,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吗?”
闲院宫载仁便赶紧跪下,羞愧的说:“老臣有罪,老罪愧对陛下的信任,还请陛下免去老臣的陆军总参谋长的职使,另选贤能。”
看着跪伏于地上的闲院宫载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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