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富眉飞色舞,仿佛科举中榜般春风得意。
他从商二十载,坑人无数,自认为在武大郎这桩生意上,干的最为漂亮,赚的盆满钵满,以至于连续失眠好几天,生怕睡着了醒来后变成一场春秋大梦……
然而,他的话音落地,满室寂静,非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还招来了数道促狭的目光,尤其是常师爷和西门庆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他心里瘆的慌。
“你们不相信?草民真的借给他四十两银子,如有欺骗,天打雷劈!”郝大富对天发誓。
在他看来,八成是武大郎犯案了,只是不知怎么牵扯到了自己,好在自己与他关系不熟,唯一的一次交易也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有据可查。
自己既然没有干过违法之事,自然不怕官府来敲门!
“郝大富,武大郎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从实招来!”常再兴手中的惊堂木“啪”的一声落下,满脸怒容。
目前来看,事情已经明了,武大郎不知如何得到了西门庆的钱袋,然后抽出一部分贿赂郝大富,让他帮忙做伪证,这才有了今天这出戏,否则以郝大富一毛不拔的贪婪本性,怎么可能借给武大郎钱呢,更何况还是四十两这么大一笔银子!
西门庆起身走至郝大富跟前,用折扇挑起他的下巴,看着那胖乎乎的满脸肥肉,冷笑道:“郝公鸡啊郝公鸡,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副贱骨头,敢跟我作对,活腻歪了吧?”
郝大富被两人的一惊一乍吓得不轻,意识到可能贪上了大事,他手足无措的抹了把汗,哀求道:“常师爷、西门大官人,小人冤枉啊,这件事虽说我办的不光彩,占了莫大的便宜,但也不偷不抢,两厢情愿,这没碍着你们什么事吧?”
西门庆听了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在这阳谷县,向来只许自己放火,不许他人点灯,不料今天竟跳出来一位比自己还蛮横之人,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是病猫啊!
他怒由心头起,抬脚将郝大富踹翻在地,啐了口吐沫,大骂道:“直娘贼,拿了我的银子,居然说不关我的事儿!”
旋即望向常再兴,怒不可遏道:“常师爷,郝大富已经招认,该怎么判不用我说了吧?”
常再兴犹豫不决,武大郎与郝大富确有串通供词之嫌,但这只能证明银子来源有问题,不能证明银子就是武大郎所窃,如果糊里糊涂宣判的话,势必会造成冤假错案,但若不判,西门庆这边又不依不挠……委实难以决断。
“常师爷,学生有一言,不知可否禀告?”梵羽干咳两声,这真是糊涂僧乱判葫芦案,自己再不开口辩解,恐怕罪名就坐实了。
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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