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程诗岚听着，眼中自然的滑落泪水，想到那个曾经带着妈妈面皮的女人，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恐怕这个时候的妈妈，已经如同那些在西湘的男人一样。

想到这个，她的心里怎么能不痛。

在后来的重逢中，哪怕是她从来没有叫出口，可是在她的心中，那还是自己的妈妈。

可，一想到那原本是一张脸，此刻却变的血肉模糊，到底要经历怎样的疼痛，到底要接受怎样的折磨。

整个病房突然安静下来，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听的清清楚楚。

此时。

在雅思院的后面的一个仓库中绑着两个人，而他们的对面穿着一身红色长袍的艳鬼，随着乐章从外面看门走进来，这才顺着门口的亮光看清楚那被绑着的两个人竟然是程亭之和顾采晴。

艳鬼回头一直盯着顾采晴的脸。

这个时候，顾采晴并没有程诗岚想的那样，失去了她原本的脸，而她的脸却好好的在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

程亭之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连看顾采晴一眼都不愿意。

乐章看了一眼艳鬼，然后小声的开口，“夫人已经醒了。”

“嗯？”艳鬼转头看着乐章，担忧的样子非常明显。

“从汤荣那里听说那消息之后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哭。”

乐章的声音并没有压低，反而是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听的清楚。

就在这时，原本还算是安静的程亭之，突然站起来，冲着顾采晴说道，“我不怨你，可你不该……”

话没有说完，彼此的心中都清楚说的是什么。

看了一眼艳鬼，然后走到乐章的身边。

乐章得到艳鬼的示意之后，松开帮着程亭之的绳子。

程亭之没有再回头看一眼顾采晴，而是抬脚往外面走去。

在当初她的选择的时候，他曾经埋怨过，可是在后来，他看到她本人之后，还是原谅他们，没有想到在多年后，她竟然是这样的选择，难道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做到了，那么死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的女儿？

如果不是在关键时候，在她被女儿扯下丝巾的那一刻，有艳鬼的帮忙，那此刻的女儿会是怎样的伤心。

顾采晴一直看着离开的程亭之，她几次张嘴都没有说出来一个字，而是努力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为什么多年前，她相信自己，可现在却不愿意相信自己？

艳鬼一直等到程亭之离开之后，看了一眼顾采晴，然后冲着乐章开口，“送她出国整容。”

意思非常明显。

有些事情，艳鬼在意的并不是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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