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之役,金帝逃奔归德,他又追击围攻,战死于归德之战。
董俊去世时,已为蒙古立下汗马功劳。临阵作战,他总是身先士卒,勇气慑众;且器度弘远,善战而不妄杀,南下伐金时,收归为奴者,都纵放为民。作为汉人世侯,他不是势大权重者,但以忠孝著称当世。子有九人,文炳、文用与文忠,事功亦显,皆受朝中重用。
张氏、董氏和史氏皆是发迹于河北,三家关系错综复杂,他们之间既有竞争也有合作,在朝中曾互相倾轧,也曾联手对抗蒙元的发难。总体来说大家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并没有撕破脸皮,但此次涉及到家族根本利益之争,便没有那么客气了。
“公端,不用着急,事情总归会有解决的办法!”张弘略捋捋花白的胡子淡然地道。
“六伯,史家和董家皆是军旅起家,其中不乏知兵者。现下真定城池年久失修,城防缺失,难以抵抗南军炮火,移兵保州合兵才有一战之力!”张珪却没有那么沉得住气,不愤地道。
“公端,南军火器真如传言中那般犀利,我朝火器无法与之相抗?”张弘略皱皱眉问道。
“过去吾也不信,以为我军连败皆是将帅腐朽,无心军事导致连战连败。为了颜面才将失败归咎于南军火器犀利,而此次吾亲与南军交锋才知过去所想皆是错的。”张珪叹口气道,“南军火炮可远及千步,坠地爆炸周边三丈人马俱亡,城橹皆塌;火枪也甚是犀利,百步之外可透重甲,弓箭往往不及南军,其齐射之下便纷纷扑地。”
“我朝研制之火器,火炮笨重,行军困难,往往拖累大军。且装填不易,射距不及南军,射击失准,往往不及发射便被南军摧毁;火枪更是难以与南军相较,射程近不说,填充缓慢,我军发一枪,南军则可发数倍,未等及阵前已经伤亡殆尽。”
“另外南军精于训练,进退犹如臂使,闻鼓虽刀枪加身不退一步,战马跻身前亦不闪避。行军、宿营皆修筑寨垒,防守严密,夜间巡队往来无间,防守的密不透风,我们几次试图夜袭皆被击败。更甚着南军一战往往能布置大小炮百余门,齐齐发射惊天动地,尚未接战人马皆胆寒。”
“比襄阳炮还要厉害?”张弘略听了眉头紧皱道。
“襄阳炮与之相比,速度太慢,移动困难,简直就是靶垛子,不及发射就被摧毁了。且威力也远逊于南军的威远炮,两尺厚的城墙也是一击而破。”张珪叹口气道。
“所以汝选择城防更为坚固的保州阻敌,而放弃失修的真定城!”张弘略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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