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了,笑笑反问道。
“当然是整肃朝纲,清除朝中奸佞,以还正气。”邓光荐不假思索地说道,显然这也是他平生所愿。
“好,朝中这些人即知殿下登基他们便会失势,那能不从中作梗,让殿下顺利坐上宝座吗?”应节严再问道。
“这……这恐怕不能,但先帝如今只有二子尚在,一子失,理当再立另一子,兄死弟及也与礼法相合!”邓光荐依然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
“按理当是如此,但陛下尚未亲政,一切皆是太后做主,传位之事也得太后同意。若殿下在琼州登基,没有太后的懿旨,则会被天下人诟病。而朝中并非琼州,他们大可挟持太后另立新帝,大宋则会出现天有二日之事,那时岂不天下大乱。”应节严肃然道。
“唉,可如今我们与朝廷交恶,若是他们一力要求殿下前往行朝继位,岂不如同进了龙潭虎**。”应节严一番话让邓光荐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天真,总把人想象的如同自己一般良善知理,没有意识到朝局的阴暗和人心的诡诈,一朝醒悟让他居然有种万念俱灰之感,颓然坐下道。
“吾想殿下已然知晓面临的险恶,也知离开琼州前往行朝便可能是条不归路。但又不能不去,否则将使赵氏失国,所以才抑郁成疾。”应节严慨然道,现在可以说到了关系国脉是否可以延续,大宋生死存亡之际,可这又落到了个七岁的孩子身上。在大义和生死面前,并非每个人都会泰然赴死的。
“殿下一直暗中筹划此事,是不是早有选择?”邓光荐听了骇然道。
“应该有了,但事情却被我等搞砸了!”应节严懊悔地说道,“若是当初能及早迎驾,将行朝接至琼州,虽然会有动乱,但殿下可保无忧。如今朝廷那班人已心生警惕,岂会再赴琼州涉险。”
“抚帅是说殿下当初是想实施缓兵之计,先将朝廷诓到琼州再缓缓图之!”邓光荐坐直身子道。
“嗯,应是此意。琼州经殿下经营年余,各州县官员大半出自帅府,各军将领无不对殿下敬服,百姓也得殿下恩惠,正是上下一心。朝廷若想分化、安插人手短时间也非易事,而他们所需全要仰仗琼州供给,必然不敢轻易滋事。待陛下大行,殿下就可顺应天意民愿登上九五。可……只怪老夫未能体会到殿下心意,又操之过急,以致与良机遇失之交臂。”事情越捋真相也愈发清晰,应节严也逐渐意识到当初殿下与自己长谈是在试探他对朝廷赴琼的态度,可自己却想歪了,不禁痛心疾首。
“抚帅此时可还有挽回的余地?”邓光荐急问道。
“难,覆水难收。如今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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