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怀英在前引路,领着一行人馆阁所在行去。
张衍为示敬礼,下了车驾遁空而行,而这一路之上,竟是见得四五处悬台之上有剑光腾掠拼击之音,隐约还有呼喝啸响,显是有人正于那处斗剑,而身旁荀怀英却是一副早已习以为常的模样,不禁暗忖道:“曾闻少清门中日日争斗,看来果非虚语。”
荀怀英见他留神四处浮屿,便指着道:“此名为剑台,我门中每有一名弟子于剑丸中蕴出剑识,便可在此起得一座,万载下来,其数已有三千余。”
少清派门中,上下有千数弟子,然而真正称得上为剑修之人,却只有两百余,但放眼天下,也无一人敢有小觑,而这悬空剑台,便是其万载传承之见证。
张衍放目览去,却见许多剑台上皆有一枚剑丸摆在台上最高处,宛如明珠飞星,焕发流光异彩,却是有些讶异,便问:“荀道友,不知此为何故?”
荀怀英默然片刻,才道:“这些剑丸俱是昔日亡故同门所遗,摆在此处,是为静待其主。”
剑丸为至贞至净之物,每一名弟子得剑,若是孕养出真识真灵,来世入道,剑丸若是与其神心合契,仍会追去认主。
不过能成剑修者,万中无一,转生之后,纵然能再入道,却未必有这份天资了,是以这些剑丸九成之上仍是无主。
这时荀怀英又指一处空无一物的剑台,道:“当年班师兄就是在此修道,然而自他下落不明后,连带剑丸也是不知所踪了。”
张衍心下微微一动,问道:“荀道友所言,可是那位曾名传四方的班少明班道长么?”
荀怀英叹道:“正是,班师兄天资禀赋,皆在我之上,若非出了意外,本该是他前去斗剑的。”
张衍听了此语,却是若有所思。
荀怀英又一指远处,声音提高了几分,道:“道友请看那处,那是苍须,紫辰,青莱三台,为我少清派三位飞升真人所遗。”
张衍顺他所指,凝神观去,见那处立有三座如山大台,高悬天穹,雄壮巍峨,傲立虚空,且还有三道冲天霄芒,烨烨宣明,仿若皓月在空,其下数千浮台与之一比,好似成了瓦土尘砾。
东朝台为少清仪馆,在贯阳大岳墩正东位上,然而玄门来使,能被请至此处的,也就唯有溟沧、玉霄二派了。
待张衍一行人到得此处,安顿下来后,荀怀英言道:“道友来得巧,这几日恰逢我门中开山收徒,眼下天色尚早,不若荀某带道友前去一观。”
“哦?”
张衍顿时来了几分兴致,玄门十派,除却溟沧、还真、少清、骊山等派之外,多为世家大族所把持,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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