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严厉。
殷怜现在做的事情主要不是为了坑彼得潘,而是怎么样保住这群受害的孩子——不止是从彼得潘手里,同时也是从不称职的父母手中。现在这个问题是,彼得潘的罪行明确,但是父母的态度和过错却是不明确的。
而以国内的法律和一直以来的风俗传统,一般在这种事上面大家都会更倾向于宽容父母——血浓于水,是华夏流传千年的灵魂。
这不是错的,应该说,大部分时候,这个道理虽然简陋,但却都是有力的。就像那天围绕在儿童公寓外,远道而来宁愿在外面租屋也要守着孩子的家长。
只能说,人与人之间有太大不同,而法融于情,有时候法律也无法做到完全的客观,完全地就事论事。
但是无论殷怜做多少事情,在这件事上把彼得潘和涉世的家长逼得多么狼狈,说到底也只是旁枝末节。孩子的未来,甚至是那些作恶者的下场,最终取决的不是案件本身,而是上层的博弈。
如果京派赢了,彼得潘的人自然是翻身无望。如果申派赢了,那么他们可能还会有力量保下一些有生力量。
这其实跟殷怜没什么关系——但是殷怜如果希望在整件事情上能够发挥影响力,最后又全身而退,那么她其实应该去尝试成为杠杆中的一个支点,而非锄头本身。
殷怜思索过后,对殷淮说道:“我明白了!谢谢爸爸!”
殷淮抬了抬眉:“真的懂了?”
殷怜说道:“以我现在的能力,就算费尽力气也只能告一告彼得潘的高层。但是如果我能侧面帮助查案的叔叔伯伯找到对那些跟彼得潘有牵连的大人物不利的证据,我就成了整个案件里杠杆的支点。对方背后的人不会关注支点,但是因为这个支点省下了力气的人,却也许会愿意在整件事结束的时候,顺手帮我一把。”
殷淮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真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