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无力地勾了勾唇角,苦笑道:“满门祸事,灭家之仇,却是从一块破铁而起。”长长哀叹一声后,感慨道,“世间爱恨情仇无非几样,不外乎一个‘色’字,世间**皆在其中。佛语云,色即是空,空不异色,便是叫人放下**,可是,又有几人能够勘破?”
说是幽王府祸事因了一块破铁而起,何尝不是因为早已各自生了不该有的**?否则,他人之物又同自己何干?让皇叔去守皇陵,便是要他认清自己那些不该有的,曾经却又生了,如今当该放下的那些**。
鬼眉却不很赞同义云的话,嗤笑道:“放下**?人生而就有**,不然,如何活下去?我不懂佛理,只知道,这**可以化为动力,催人行事。所以,不是该不该存在**,而是当有良莠、优劣区分而存。”又点点头道,“不过,以一块破铁做借口,这也太过可笑了些。”
二人尚不知,这惹事的破铁,世间可不止这一块。
无独有偶,这引发祸端的物事不只一块,别处还有。要说别个,得回溯到容城赵府,姜桐和他那十年后相见不欢的祖父身上。
话要从赵家堡的赵老太爷身上说起。那日,他和姜桐话不投机,从瀚宇皇都容城的赵府怒气冲冲地离开,一路未曾逗留,一个多月的路程不过用了二十几天的时间便回到了熙阳边境。
赵老太爷经过一路跋涉,虽然心头怒火已经淡去,但是心情依旧不快。到了家,沉着面孔一言不发就进了内宅。
老太爷心情不好,赵家堡里的众人也不太欢愉,只是心潮低落的原因各异。
有人是做足了功夫,要借着接风洗尘讨好卖乖。只是见着老爷子面沉如水,对众人行礼问安都有些懒得搭理,知道自己恐怕是徒劳无功,白忙活了一场。满脸热切地看着老太爷丢出一个冷屁股,只好收神敛笑揣起热脸,失望地转身去交代厨房晚宴菜式的增减。
还有人是心怀叵测,暗暗诅咒老太爷一去不返。唯恐他不仅安然归来,还果真带了那个离家十来年的小子回来,去践那年在门外许与姜氏的诺言。更担心那小子一朝咸鱼翻身,骑在众人头上,新官点火并清算旧债,治家手段比老爷子更厉害几分。
这些时日的等待,是忐忑不安的,不是真为老爷子出门远行而担忧,心内的愿望恰恰相反。表面看着是关心老爷子和血缘亲人的消息,不若说是内心阴暗,盼着出事。虽还不曾走到亲自动手的地步,却知赵家堡树大招风,老爷子年轻气盛时也得罪过人。巴不得祖孙俩被江湖寻仇,半路伏杀,有去无回。
今儿见了老爷子安然归来,心里多少是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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