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应该也会不安罢?所以才会祭奠?
他摩擦着手腕上的那串佛珠,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自玉环在他身边飘荡那时起,她便见过这串佛珠了,紫金檀木所支,样式有些旧了,但是陈玄朗从未从手中取下来过,她估摸这佛珠应当是十分地重要罢。
突然那串佛珠串的线断了,佛珠顷刻间撒了一地,一颗滚到她的面前,她还未伸手,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再是一片死寂。
……
初春时光,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了。
顾玉环动了动手,便觉得一股子酸痛,她惊讶地挣了眼,她不是一只阿飘吗?怎么会痛?
她又动了一下,那痛疼到心眼子里去了,她受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哎哟,小姐,您可悠着点儿,这手可动不得,大夫说要休养几日呢!”外间走进来亦十三四岁的翠衣丫头,瓜子脸,头发梳成两股,额间留了齐平眉毛的刘海儿,正是顾家五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宝珠。
“宝珠?”
“奴婢在呢,”宝珠叹了一声,“小姐也真是,作甚么要和三姑娘赛马呀,明知自个儿不大会骑马,若不是表少爷救了您呀,这伤的可不是这手了!”
赛马?表少爷?
顾玉环将四周看了个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紫金檀木刻花的床上,上头用的是浅红色的美人纱帳。屋子里摆放了一张圆桌,上头放置的是就青花瓷的一套茶具,另一边立着美人绣荷的屏风,门边的高几上摆了一只青釉大花瓶,花瓶只是做装饰,靠窗边放了一张美人榻,上头放了两只绣金线牡丹的真丝迎枕,墙壁上挂了一副花草图。
这不正是她的出嫁前的闺房?她怎么会回到顾家的?宝珠为何没死?难不成是一场梦?她已经死了呀!
她动手预备掐自己一把,这手还没抬起来,就疼的叫她掉眼泪了,她已经十多年没有痛觉了。
所以说,这是真的?
“哎哟我的小姐啊,您这是做什么,您这手还伤着呢!”宝珠一下扑过来,阻止自己小姐作死。
“现在何年何月了?”她问道。
宝珠被问的吓了一跳,忙拿出一只手来探她的额头,“小姐莫不是摔傻了?今年是大兴二十三年三月呀!”
大兴二十三年?二十三年?顾玉环努力地回想,那一年不正是她满十三的那年?那年她和堂姐赛马,她坠了马,伤了手和腿,在家里一躺就是半月,莫非,自己回到了十三岁那年?
“小姐怎么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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