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两人骑马从偏门疾驰而出,直奔南方,只留下一串马蹄声,隐在夜幕之中。
两三个时辰过去,齐王府里渐渐热闹起来。
在甜美的梦乡中苏醒,唐瑶神清气爽地推开寝屋的窗户。目之所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沁人心脾。
她慵懒地拉长身子,伸了个懒腰,左右扭动,舒展筋骨。
笃笃笃,敲门声,必定银月送水来让她洗漱。
铜盆放在架上,刚热蒸过的巾帕搭在盆沿,细细的马鬃牙刷上已经小心地撒上了洗牙盐。一切都细致入微得让人有种强烈的优越感。
待她洗漱妥当,银月已在梳妆台前静候。她笑吟吟地看着镜子里的唐瑶,不住赞叹:“唐姑娘,您的气色比前几天好多了。”
这能不好吗?这几天非但不必挤血入药,而且苍皞不住地奉命送来补品都快把杏园的小库房塞满。再加上,昨夜展陌华的滋润,唐瑶更是一夜好眠、精神爽利。
唐瑶美美地照了照镜子,心情大好:“是吗?替我梳个新发髻。”
主子有要求,当奴才的自然要大显身手。银月的一双纤手在她的青丝里翻飞,不多时,一朵斜云髻呈现眼前。
金翠珠钗点缀其上,她婀娜移步,薄薄金片打制成的蝶翅随之轻摆,俏丽可爱。银月从衣橱里取出新制的抹胸长裙和樱色半袖,为唐瑶穿上。
正打扮时,有个丫环从外匆匆走进来,恭敬地回话:“姑娘,敬伯来了。”
正对着铜镜整理裙摆,唐瑶眉头一挑,颇觉意外,吩咐道:“请他在外厅稍等,我这就来。”
敬伯被领入厅中,不敢放肆,只静静地立在门旁,等候唐瑶的到来。
没好久,唐瑶来到厅堂,笑问他的来意。
敬伯对她行了个礼,将主子交代的话,原原本本地禀报:“唐姑娘,王爷让老奴来告知一声,他和苍皞有急事,离府几天。”
闻言,唐瑶更加诧异,往常这种事情皆是苍皞直接来告诉她,今日怎么换了敬伯?
想来是他们二人真的事务紧急,她主动提议道:“哦?那我去送下他。”
谁知,敬伯却拦住了她,抬眼瞟了她一眼,立即又低下头:“唐姑娘,王爷她们昨晚已经离开。”
“什么?”唐瑶愣在当场,瞪大双眼看向他,似想从他脸上瞧出些端倪。
可惜敬伯对于眼前这个不得不恭敬的“女儿的情敌”,并没有想要巴结热络的意思。
他将主子交代的事情做完,恨不得立即离开,连忙拱手:“老奴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
唐瑶原本兴致勃勃的高昂情绪,在此刻早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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