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带着浓重的涩味。
从重阳谷里归来的苏彧很喜欢这片竹林。
他是家中老幺,小时一直养在父母边上,并没有自己的院子。
稍大些的时候,就已经在重阳谷里呆了好几年了,每年只过年时才回来住上些时日,他也就宁愿四处乱住。因平常不大有工夫同父兄见面,偶尔回来时,几个哥哥跟他就总腻在一起,恨不得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块才好。
他不擅同人打交道,平日里也寡言,但几个兄长同他却很亲。
所以早些年,他从谷里返京过年时,就会跟着几个哥哥一起住,每人那住几天,也就可以启程了。
直到师父离世,他再不必回重阳谷去,这才留在了京城的宅子里。
定国公府不比连家那般奢豪,宅子没连家的大,但也断不会缺了这么点住人的地方。可他在重阳谷那冷清清的地方呆久了,住不惯旁的地方,也不惯有人在边上伺候着。
是以他就让人在这片小竹林里开辟了一块地方,修了间小院子。
母亲派来伺候他的婢女,还未走出竹林,就被他给赶了出去。
一群笨手笨脚的人,又不禁责备,但凡他口气稍重一些,就一个个又是磕头又是赔罪的,不如不要。
折腾了两回,苏老夫人也就彻底熄了派人照料他起居的念头,且随他去了。
故而如今这小院子里,连半个丫鬟也无,只有个寡言少语的老婆子看门,并一个他身边的小厮三七。
今儿个夜里,三七也被他给打发出去办事了,所以小院子里空荡荡的,寂寂无声。元宝跑到门前的时候,那守门的老婆子瞥了它一眼,将门开了后,才冲着苏彧躬身行礼道:“五爷。”
苏彧闻言,步子微微一顿。
他爹不在了,他也就从五少爷变成了五爷。
可三四年过去了,他每一回听见旁人这般称呼自己,都还是不由得会怔住。
他颔首,低低应了声“嗯”,跟着元宝进了里头。
元宝轻车熟路地往厨房去,不妨厨房的门半掩着,它一头就撞了上去,撞得连退三步,龇牙咧嘴直叫唤,可怜巴巴地转头看苏彧。苏彧嗤笑,道:“叫你瞎跑!”一面伸手将厨房的门推开了去。
里头尚未点灯,黑魆魆的。
元宝的眯缝眼这一刻才终于变得显眼了些,在黑暗中泛着绿莹莹的微光。
它大摇大摆地往桌子底下去,坐倒,趴好,摇着尾巴等着了。
苏彧去点了灯,厨房里顿时一片大亮。因着院子本就不大,这厨房自然就更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角落里还整整齐齐码了一堆堆的菜,锅铲瓢盆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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