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但笑不语,凝视着他看了一会方道:“省得他们总问熟不熟。”
苏彧闻言眉头微蹙,倒没有继续就着这话深究下去。只是熟不熟这件事,若没有记错,他也曾问过若生。
只不过一个问的是他们如今熟不熟,一个问的是若生口中的上辈子。
苏彧侧目撇了站在那说话的刘大郎兄妹,见他们说得正热闹,就将视线收了回来,转而再次看向若生,低声问:“见过刘夫人了?”
若生眼也不抬,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素面纨扇,同样用压得低低的声音答:“自然是见过了。”说罢,她也问了苏彧一句,“见过刘大人了?”
“自然是不曾。”苏彧面上波澜不惊,语气也显得格外的平淡,似乎早料到自己即便进了刘府,也不可能见到刘刺史一般。
若生同他呆了几日,模模糊糊知道他的性子,见状便道:“他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这事原先听苏彧说起刘刺史时,她就已经听说过,但经过先前刘夫人江氏的那一番话,若生还是忍不住狐疑起来。
苏彧却只微微笑了下,笑意也是转瞬即逝,随即漠然道:“是中风之症。”
若生便奇怪地道:“你明明没有见过人,怎知他得的就不是风寒?”
即便江氏没有日夜守在刘刺史病榻前侍疾,但她身为发妻,难道真会连刘刺史是中风还是风寒也弄不清楚?她越想越觉得事情有古怪,握着纨扇在亭柱上轻轻点着,一下下渐渐叩得乱了起来。
苏彧在众人瞧不见的地方微微一抬手,按住了那纨扇一角,皱起了眉头,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从容冷静:“你怎么看着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听见这话。若生蓦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方才差点失态,不由汗颜。将扇子从他指下一抽收了回来,说:“想起了些不好的事。”
“同此地有关?”苏彧道。
若生摇了摇头。又微微颔首。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些事同他们眼下所在的刘家有没有干系。
然而因着方才她想起了玉寅来,又对那支名为“笑春风”的曲子耿耿于怀,这会她的人就像是一根绷紧了的琴弦,被人胡乱拨来拨去,躁动难安。
这点情绪,并没有瞒过苏彧。
他问:“何事?”
若生踟蹰着,终究还是没有告诉他。只摇了摇头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眼下尚不是她能对人全盘托出的时候,即便她先前已在苏彧跟前说漏了嘴,又坦言自己活了两世,但有些事,仍不是能说的时候。
她转过脸去,朝锦娘那边看,方抬了抬脚,忽然听到身后苏彧低低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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